孫興全點點頭,寬慰道:「小蘭吶,彆著急,老師既然來了,就一定不會讓你爺爺有事。」

說話間,扶了下眼鏡,來到老爺子身旁坐定,從隨身帶著的醫療箱中掏出幾個儀器,又拿出一些中醫上用來望診的道具。

自床邊的桌子上一字排開,倒是顯得特別有儀式感。

旋即,孫興全這才說道:「司馬家主,麻煩您把手伸出來,我號下脈。」

聞言,司馬雄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念在是自己寶貝孫女的老師,勉為其難的還是伸出了手。

孫興全號了一下脈,又讓司馬雄張開嘴,看了一眼舌苔,旋即搗鼓了半天,給司馬雄測這測那。

看上去煞有其事,而且相當繁瑣。

一整套流程走下來,司馬世家的子弟們不由得更加著急心慌了。

到底有沒有結果啊?

「嗯,舌苔暗黃,舌底泛白,像是火氣較旺,儀器檢查肺部也有些炎症。」

孫興全開口道:「這麼一檢查,倒是沒看出什麼大礙,肺部炎症也不是咳血的根本原因,我看還是得去醫院做一下詳細的檢查。」

這話一出口,司馬世家的子弟們都有些失望。

畢竟不止一個醫生這麼說了。

江州本地的醫生也好,外地的醫生也罷,中醫也好,西醫也罷,這四個多月以來,他們司馬世家各地尋醫不下百次,請來的醫生也不下百人。

但是結果都是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老爺子確實有病,但是並不嚴重,只不過年紀大了,感染了一些炎症,吃點消炎藥就能好。

可是,事實上在他們看來,老爺子的病症分明是很嚴重,吃了那麼多消炎藥也沒見好,以至於老爺子自己都煩了,開始不配合醫生的治療。

他們原本以為司馬若蘭的老師是國內頂尖的內科專家,一定能診斷的出老爺子的病根。

沒想到,還是讓他們大失所望。

司馬剛在一旁看著孫興全搗鼓了半天,得到的卻是一個讓他們耳朵都快聽得起繭子的結果,當下就惱了。

語氣帶著一絲慍怒:「你到底是不是專家?我家老爺子讓你搗鼓半天,你就搗鼓出這樣一個結果?」

「老爺子要是沒病,可能會咳血嗎?」

司馬剛越說越氣,拳頭都不由自主的攥緊了。

要不是看在孫興全是自己侄女的老師的份上,他這一拳怕是早就落在孫興全的臉上了。

「二叔!」

司馬若蘭可是一眼瞧見了司馬剛的小動作,心急之下連忙站出來替孫興全解圍。

「收收你那暴脾氣,我老師大老遠的從京州趕來江州也不容易。」

「隨身帶的裝置也不足,肯定得去醫院做一下詳細的檢查,這也是為了爺爺好啊!」

司馬剛瞪了司馬若蘭一眼,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坐在床邊的司馬雄也擺擺手,虛弱無力的說道:「罷了,罷了,孫醫生說的是,我確實沒有什麼大病,只是咳口血而已,不礙事!」

當然,他這話可不是為了替孫興全找補什麼面子,只是他心裡清楚,這些所謂的主任醫師也好,專家名診也罷,是不可能瞧出他身上的原因的。

而唯一能看出他身上真正原因的人,只有一個。

陸正陽。

只是陸正陽先前說的他,他仍然很疑惑,甚至剛剛他嘗試重新調整修煉氣息的方式,但還是覺得差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