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先生?」

司馬剛張了張嘴,似乎被陸正陽說的話給驚到了。

旋即,內心又有些感動,說道:「陸先生,您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只是……」

司馬剛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言外之意也已經很明顯了,無非就是信不過陸正陽。

畢竟,他們可以信得過陸正陽的實力,可以信得過陸正陽的氣魄,但治病救人這種事,不是江湖上的打打殺殺,他們可沒聽說過陸正陽還有治病救人這方面的能力。

自然是信不過。

陸正陽也知道,但為了確認一下內心的想法,他還是說道:「我或許真有辦法。」

「你有辦法,你有辦法,你有什麼辦法?」

一旁,司馬若蘭本來就心情不好,聽了陸正陽的話,立刻就爆發了,當即不悅道,「我就納了悶了,你一個只會動刀動槍的傢伙,懂什麼是醫術嗎,懂什麼是望聞問切嗎?」

「你什麼都不懂,你怎麼治?」

「恰恰相反。」陸正陽誠懇的說道。

他並沒有因為司馬若蘭的態度而感到不高興,畢竟那是司馬若蘭的親爺爺,誰遇上親人病重的情況,情緒都難免會有些失控,這是人之常情,陸正陽也表示理解。

但他同樣也明白,世間的尋常醫術,哪怕是最先進的醫療儀器,也斷然查不出老爺子的病症根源,要想對症下藥,除了他,沒人能夠做到。

就只有武道中人,更瞭解武道中人。

「武道人,一為練氣,二為淬體,或是一條路走到黑,或者二者合一,融會貫通,但無論是哪一種修煉方式,氣機都是武道中人的根本。」

「氣機,容納於外界,吸收至臟腑,自體膚貫通於竅穴,最終融匯于丹田,是為丹田氣。」

「因此,每一次呼吸吐納,都是一次積累丹田氣的過程,這個過程看似簡單,實則每一次氣機的遊走都未必完全一致,絲毫的偏差,可能都會帶來不一樣的變化。」

「有好的變化,就會有壞的變化。」

「老爺子是武道中人,修煉氣機至少也有六七十年,不可謂不高深,但常年的積累,老爺子或許並未察覺到體內氣息的遊走一直出現偏差,所以久積成疾,才釀成現在這種災病。」

「表面上,老爺子咳血,看似病情很重,其實只要將他修煉氣機的方式調整過來,把呼吸吐納的頻率再琢磨一下,老爺子自然就會康復。」

「但這種調整,絕非老爺子自己一個人能夠辦到,他需要一些外界的幫助。」

說完這話,陸正陽在看司馬若蘭,他以及自己已經解釋的夠清楚了,誰知道司馬若蘭卻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

其他人也在一旁議論紛紛。

所有人都沒聽明白陸正陽在說些什麼。

哪怕是外門這些接觸過氣機修煉的小輩們,都搞不懂陸正陽究竟想說些什麼。

什麼氣息遊走,什麼呼吸吐納,他們雖然也修煉氣機,但都是按照司馬世家,一代一輩傳下來的家傳武學在修煉。

他們也知道,每個武道家族的家傳功法都是不同的,各自的修煉法門同樣也是大相徑庭,因而不能一概而論。

司馬剛同樣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也納悶陸正陽究竟想說些什麼。

他只覺得陸正陽像是在講述一些關於修煉的訣竅,並不像是在描述老爺子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