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想和趙懷西單獨說,同時也不想一會趙懷西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被第三人聽見。

經理忙著別的事情,趙懷西答應讓他去。

就剩他們兩人,朝陽為自己辯解,“飯點的時候我們很忙,小起去了很久,她的活還沒幹完,所以我只是叫她去別的房間送餐,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所以呢?”

“所以能不能別叫經理開除我,我就是做個兼職,這點錢對你來說沒什麼,但是我的生活費。”

朝陽其實不想向他剖析她的難堪一面,但沒辦法,他不懂她們這種普通人想要好一點的生活只能擠時間出來兼職。

也是,像他這樣隨便張張口就能決定一個人去留的人,怎麼可能懂。

恐怕不屑知道。

“這麼缺錢就態度好點啊,”趙懷西依舊是吊兒郎當的語氣,很不把她的話當回事,“沒見過你這種需要錢,還不會好好說話的。”

朝陽自覺她的脾氣已經放得很卑微了,難不成要諂媚的求著他。

她把趙懷西視作活閻王、看見就要繞路走。

“……那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滿意?”

趙懷西耍著她玩,“怎麼辦,我暫時也沒有想到。”

他轉身要走,朝陽急忙跟上,“那我的工作……”

“什麼時候我想好了,你讓我解氣了,你再回來工作吧。”

“這不可能。”

趙懷西打定主意捉弄她的意思再清晰不過,朝陽真的沒時間和精力陪他玩。

她覺得很累。

她要工作,要生活,這些就是她的全部,還要被他攪亂。

“我和你道歉,怎麼道歉都可以,你能不能放過我?”

“真的假的?”

趙懷西笑著反問,目光裡表達的意思並不友好。

無論他是刻意,還是真實想法,都讓朝陽感受到一抹危險的氣息。

正當拉扯時,趙懷西的朋友看見他,走過來問:“我剛聽見你們在說什麼錢啊錢的,這兒還有那種服務呢?”

朝陽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舒服,別開臉。

趙懷西說:“她缺錢,你有沒有什麼掙錢的渠道介紹一個給她唄。”

“有啊,這還不簡單。”

男人搭上朝陽的肩膀,湊近朝陽的耳朵說了句話。

朝陽嫌棄地轉頭推開他,想要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

她清楚,她可以逞口舌之快,結果卻是她承擔不起的。

盡力忽視掉這個冒犯的猥瑣男,朝陽還試圖和趙懷西交流。

趙懷西把剛剛的每一幕都看在眼裡,並無要阻止的意思,他甚至說:“你不是需要錢嗎?我這朋友能給你的錢最起碼比你在這端盤子多吧。”

“你明明知道他什麼意思……”

“那怎麼了,你不是說缺錢。”趙懷西每一句話都扎人,“既然想要錢,還放不下身段麼,還是說你想裝一下。”

他說話太難聽,朝陽氣得臉紅,偏生他的朋友還上手拉她。

“你直說就行,我這個人對女人還是很爽快的。”男人一邊說,一邊把她往旁邊扯,“肯定不用你那麼辛苦。”

趙懷西看著朝陽被人拽走也無動於衷,他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