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心訓練的荊州刀牌手面前,南陽軍居然露出一絲頹意,這讓劉和有些害怕。但隨著秦弩“嗡嗡”的聲音響起,荊州計程車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劉和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裡。

就像自古以來的農業耕種方式一樣,再怎麼變,都離不開人和工具的作用,弩這種東西同樣如此。

相較於漢代的弩,秦弩的結構似乎太簡單了些,殺傷也遠遠比不上漢弩,可就是簡單。

那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構造,讓劉和手下的弓弩手可以很輕鬆的實現火力覆蓋。

是,威力確實有限,但架不住人家制造簡單造價低啊,就像二戰的時候拖垮德國的蘇制武器,我們可以不精細,但卻能很輕易的實現量產。

相較於培養一個成熟的弓箭手而言,培養一個弩手,要來的簡單的多,而培養一個合格的火槍手,要比培養一個合格的弩手要簡單。

但劉和現在搞不出火藥來,就算搞出來,他作為一個文科生,也很難在除了將火藥塞進管子裡,然後再填上鋼珠的簡易火器改進。

因此秦弩成為了最好的選擇,高效的生產方式,便捷快速的訓練方法,成為了劉和實現活力覆蓋的首選。

但劉表也深知這一戰的重要性,並不下令鳴金收兵,而是讓在前線指揮的王威卯足力氣,攻打劉和所部。

在他看來,劉和的軍隊在人數上遠遠遜色於荊州,只要突破他們的前鋒,那一切皆有可能。

很明顯,荊州刀牌手的意志,也超出了劉和的意料之外,這支劉表用恩義養起來的傢伙們,並沒有想其他隊伍那樣在猛烈的火力打擊下潰敗,而是頗有愈戰愈勇的感覺。

那些豎起的盾牌,每個後面都隱藏著一個荊州的精銳戰士,他們用手中的盾牌接下箭矢,另一隻手則是提著環首刀,準備殺入劉和陣中,重創敵軍。

“主公,動用騎兵吧,要不然被壓上來就麻煩了。”

魏延向劉和建議到,劉和掃視一眼眾人,發現大家都同意了。

“那就,元直,讓三叔他們的騎兵衝一波吧。”

徐庶大出旗號,示意騎兵可以出擊了。

得到訊息的胡三欣然披甲,隨即在侍從的攙扶下上馬。其他騎兵紛紛效仿。

南陽的騎兵隊伍,也從一開始的幾十人,變為了如今的上千人,雖然這裡麵包括了不少斥候和輕騎,以及劉和弄了匈奴人在訓練的弓騎兵。

戰馬也在那位未來的左賢王投降的同時補足了,因此在騎兵這方面,在中原,劉和的騎兵也是蠍子的尾巴,獨一份。

“衝!”

胡三聲嘶力竭的吶喊著,他背後的幾百起兵也怒吼著,這支曾經在斬殺黃祖的戰爭中立下赫赫功勳的重騎兵,還是一如既往的威猛。

見狀劉和點點頭,走到這一步,他才敢確定,自己的訓練計劃和對於這些士卒的安排是沒問題的。

哪怕換個指揮者,對於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隨著劉和的後手重騎兵投入戰場,劉表原本還有些遲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他,荊州騎兵,在人家面前,就和紙糊的一樣。

荊襄很來就是水鄉,因此用船遠多於用馬,因此荊州向來無人養馬。以至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就會吃大虧。

以往漢帝國尚且統一的時候,朝廷可以調幽州,幷州和涼州的馬匹,可如今群雄並起,馬這種東西,已經是實在的成為了軍需品。

要知道,一匹全身披掛的戰馬,放在這個念頭,就和你在後世步兵團裡放了一個坦克一樣。荊州很缺馬,養不起馬,陸戰騎兵為王,誰不知道。

隨著劉和南陽軍騎兵的投入,原本刀牌手們穩定行局勢難免再度動搖起來。

王威撕破了喉嚨,朝那些人大喊著,可卻沒人願意聽他的,大家都各自為戰。

“已經亂起來了,我需要一人直奔劉表旗幟下,斬殺對方主將,誰人敢往?”

騎兵的馬刀尚且沒來到荊州士兵們頭上,許多人就已經慌了神,丟下武器開始逃命。

看著混亂的前線,劉表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就是他經營荊州兩年的成果,現如今卻要折損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裡。

他不甘心,蒯家也不甘心。隨著重騎兵切入戰場後翼之後,這種騎兵就有如被燒的滾燙的刀切在黃油上,十分的絲滑。

荊州軍很快被切割開來,再加上步兵不適時宜的配合,荊州軍的先鋒已經徹底成為了劉和的盤中餐。

劉表在戰爭開始前的雄心壯志和勃勃野心,在這一刻瞬間煙消雲散,一個原本不甚起眼的小傢伙,居然把他打了個大敗。

“收兵吧,收兵,掛免戰牌。”

劉表重重的錘了瞭望塔的欄杆,及時止損才是對他而言最好的選擇。

王威看著潰敗的荊州軍,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是喊破喉嚨,才勉強控制住距離自己不遠的幾個人。

可他的動作,無疑是十分的特立獨行,在總體趨勢是後退的荊州軍中,他這支小部隊反而有了治軍嚴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