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攸安才不管他們能不能說的,在三人驚詫的眼神中,有些同情地看了看陶在勇,繼續說著:「阿勇不想讓你們像欺負他之前的老婆一樣欺負我,看到陶叢林大晚上對我那樣的時候,就拿起凳子和陶叢林打了起來,哪裡知道,這個陶叢林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斷子絕孫,對著自己的親兒子都下的了手,搶過木凳,就打到了阿勇的頭上……」

說到後面,女人心裡的底氣似乎重了一點,身子的顫抖比剛才好了一些,只是,眼眶紅紅的,看向陶在勇的眼神裡都是心疼:「阿勇,你真可憐,不管你娶多少個老婆,到最後,都是幫你爸娶。」

「……」

聽到攸安的胡扯,陶家三人簡直就是要瘋了。

特別是陶叢林,差點兒氣得一口氣上不來,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就像一臺破舊的老風箱一樣。

渾濁的雙眼瞪著攸安,嘶聲力竭地吼了起來:「你個***,你就是看不得我們家好,明明是你動的手,為了脫罪,這種胡話你都能夠編的出來?」

聽到陶叢林垂死掙扎的話,攸安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對著陶在勇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哎,陶叢林,你怎麼這麼執迷不悟呢?咱們是一家人,我真要是對你動了手,也頂多算家庭糾紛,我有什麼害怕的,需要扯著自己的名聲來汙衊你一個糟老頭子?難不成,我圖你身上汗味重,圖你一月不洗腳?」

攸安眼神中的嘲諷是那麼地明晃晃,看得陶家老兩口咬牙切齒,王萍忍不住,像個暴躁的老母雞一樣,向前撲去,準備撕打攸安,但是,後者早就靈巧地躲到了警察的後面。

有這些人在,王萍是別想對她動手的。

但是,大晚上的,人家也不想吹著冷風看著老陶家在這裡瞎鬧。

感受到大家意興闌珊的樣子,攸安直截了當地指著陶老頭道:「陶叢林,你敢用你的子孫後代發誓,陶在勇頭上的傷不是你打的嗎?」

看著女人指向了自己,陶叢林心中一哆嗦:子孫後代,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攸安也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直接道:「如果陶在勇頭上的傷是你打的,那你就是斷子絕孫,死了之後沒人給你燒紙錢,以後等陶在勇死了,也沒人給你上香火,你敢嗎?」

看著女人身上的氣勢瞬間凜然了起來,再看看陶叢林哆哆嗦嗦不敢的樣子,眾人心裡都已經有了一把秤:這事情的真相,說不定,真是像這女人說的一樣。

看著陶叢林嘴巴張張合合,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出來的樣子,攸安冷哼,手指的方向轉到了陶在勇,看著對方開口道:「阿勇,你別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爸不會再對你動手的!」

陶在勇聽到攸安的話,忍不住心裡一咯噔:老子是怕陶在勇?老子怕的是你這個瘋婆娘。….

但是,想著這女人瘋起來不管不顧的樣子,陶在勇只能夠把這些話都憋在了心裡。

看著男人憋屈看著自己的樣子,攸安衝著對方深情地笑了笑了,只是,那笑容,看在陶在勇的眼裡,多了幾分瘮人的意味。

「阿勇,你說,你頭上的傷是不是你爸親手打的?」

根本就不等陶在勇說話,攸安像是在寬慰一樣地說著:「阿勇,你別怕,我知道你擔心和親生父親動手,你擔心別人罵你,但是,你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老婆被親爹糟蹋才動手的,不當人的畜生不是你,是你的親爸陶陶叢林。」

聽到攸安的話,陶在勇臉上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剛才,老爸老媽不敢發誓,鄰居們肯定都猜得到自己頭上的傷是親爸打的了。肯定也會聯想到這女人之前說的,自己老爸是因為想要糟蹋媳婦,才和自己打起來的。

一時間,陶在勇有些糾結,要不要順著這女人的話說下

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