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對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恨意,江奕不由有些迷惑:她在恨自己?

“喂,表哥在問你話呢。”

看著夜風中靜站對視的二人,江奕身旁一個子稍矮的男子帶著些不滿地問道:“你說說你這個女人,嫁給表哥三年多都沒能替表哥生下一男半女,現在,居然還讓人打了王嬤嬤。”

“你知不知道每天表哥在外面有多累,你不幫著他料理好家裡,伺候好姨母就算了,還居然讓人打了王嬤嬤,難道,你不知道王嬤嬤是表哥的奶孃?你這樣,分明就是不把表哥放在眼裡。”

“枉費旁人說你不能生育,讓表哥休了你的時候,表哥還幫你出頭!”

……

那矮個子男子還是像以往那般,逮著機會對著柳瀾清就是一頓教訓,邊說,還不忘挑釁地衝攸安得瑟。

旁邊的江奕倒真像個啞巴公子,清冷的眸子看向攸安,似乎也在等著攸安給個答案。

以往,這二人這般的時候,柳瀾清都會愧疚不已地給江奕道著歉,保證自己以後一定會做得更好的。

可惜,這一次,這二人註定要失望了。

在江奕和矮個子男人期盼的眼神中,攸安一臉無所謂地斜睨著江奕問道:“打了又怎樣?”

??

“你剛剛說什麼?”

不同於江奕只是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那矮個子男人直接驚訝地問道。

“難道,從蒹葭苑過來的人都祖傳耳聾?”

白了矮個子男人一眼,攸安便帶著芍藥朝著屋子裡走去。

“柳瀾清,你給我站住,你個臭女人,你說誰耳聾呢?”

看著對方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模樣,矮個子男人氣得跳腳,衝著攸安的背影大喊道。

那攸安倒是停住了腳步,卻只是轉過身,冷冷地對著江奕問道:“這就是你們江家的規矩,一個不知哪裡來的野男人隨隨便便就帶到自己夫人的院中?”

“柳瀾清,你說什麼?什麼隨隨便便的野男人,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表哥的表弟?”

聽到攸安的嘲諷,矮個子男人有些受不了,立馬反駁道,就連那江奕好似也沒把攸安的話放到心上,只是看向攸安的眼神中失望更甚。

看著對方失望的眼神,攸安覺得噁心無比:這渣男,只要柳瀾清做的有一點讓他不滿意,他就會露出這幅失望的模樣,妄圖讓柳瀾清自己認錯。

“江奕,你這表弟口口聲聲說咱們成親三年,我沒能為你生下一兒半女,可是,這生孩子真的只是我一人的事嗎?”

攸安懶得理會一旁氣得跳腳的矮個子男人,對著江奕直接問道:“你每日陪著你這表弟進進出出,就連晚上,也會宿在書房陪著對方夜讀,對我,倒是沒這般耐心,要不是我會安慰自己,還要擔心你有龍陽之好,和你這滿身銅臭味的小表弟有一腿呢?”

說完之後,嘴角噙著冷笑,看向江奕的身旁,問道:“所以,小矮子,你表哥天天都不陪我,我倒是敢生一個孩子,但是,他敢認嗎?”

“你,你,你,你無恥,你一個女人怎麼能夠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這就是柳尚書家的家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