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

姚期然瞳孔微微睜大,急切地駁斥崔鐵,“你又不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能斷定是是我害死了他們?”

“而且,”姚期然抬手指著崔農,“他當時也不在,不過都是道聽途說而已!”

崔農紅著眼睛,狠狠地瞪著姚期然,“姚期然!”

“怎麼?我難道說錯了?!”

被逼至窮途末路,姚期然的目光同樣兇狠。

他絕對不能承認,哪怕是胡攪蠻纏,也絕對不能承認。

姚期然死咬著牙齒,梗著脖子,對於崔農和崔鐵的指認半點都不願意認下。

無論是崔農還是崔鐵,都沒有在現場。

趙晉看著公堂中間的幾個人,冷然的視線在眼睛猩紅的姚期然和崔農兩人身上轉悠了一圈,又慢悠悠地移開,落在崔金鑫身上。

“不是還有兩個人證嗎?”

趙晉的聲音打斷了姚期然面紅耳赤地爭辯,提醒了眾人,崔金鑫和李氏,至今都還沒有說話。

“崔金鑫,李氏。”楚肖高聲道:“你們二人呢?”

率先出聲的是崔金鑫,“回稟大人,草民當時不巧,看到了全程。”

此言一出,崔金鑫右側的崔農和姚期然皆猛地看向了他。

除了已經從對方口中聽過一次的趙晉與楚肖外,其餘人都不知道此事。

誰也沒有料到,當時居然還有人,看到了全程。

眾人的臉上出現了幾分錯愕之色,外面一直聽著看著公堂情形的百姓也倏然安靜了下來。

崔金鑫五大三粗的漢子,回想起當日的情形,愣是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當時的姚期然帶了好一些人來,拿著契約,要崔老爹按下手印。”

“可是,沒有了田地,沒有宅子,他們一家人住哪裡?崔老爹當然不肯。”

“姚期然就讓人直接抓住了崔家小妹和崔老爹的妻子,威脅崔老爹,如果不按下手印,就要對她們兩個下手。”

崔金鑫咬著牙,將當日的情形一一道來,“可崔老爹當時還是不肯,她們二人也讓崔老爹不要管她們。”

“所以,姚期然就命人抓著崔老爹,將人打得昏昏沉沉,將手印按了下去。”

全場一片譁然!

趙行之當即就站了起來,胸膛劇烈起伏,氣得不輕。

“姚期然你……”

“四弟。”趙晉坐在趙行之的旁邊,伸手拉了一下趙行之,“先等他說完,且姚期然既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自然是饒不了他。”

趙行之勉強按下心中的怒火,坐了下來。

戚嘉韓死死握住扶手,臉色難看地盯著姚期然。

另一側的岑謙頤和許梓豪的臉色也極為難看,尤其是岑謙頤。

岑家也摻和了這件事,在趙晉和楚肖調查案子時,使了不大不小的絆子。

岑謙頤知曉的時候,並未阻攔,卻也沒有出手幫忙。

他不可能脫離岑家,但是卻也無法出手幫姚期然掩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