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的性子比僧帆要急一些,便率先開口。

“衛家與曹家的聲譽,都還挺不錯,沒有發生過什麼欺壓百姓之事。”

“不過,衛家家主的性子要更加急躁一些,而曹家家主比較穩重,但是……”

趙晉挑眉,看著秦衡頗有些難以言喻的模樣,“但是什麼?”

“屬下懷疑,曹家家主興許腦子不太正常。”

“腦子不太正常?”趙晉錯愕出聲,隨即就搖頭道:“不可能,能夠撐起整個曹家的人,手腕絕對不弱,除非他只是曹家明面上的家主,背後掌權的另有其人。”

“倒不是他手腕不夠強。”

秦衡撓了撓臉,臉上困惑的神情非常明顯,“但是他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妻子給他帶綠帽的?”

妻子同別人歡好,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

可曹家家主不僅接受了,“他知曉自己妻子屢屢與別人歡好後,還極為寵愛她。”

趙晉與僧帆也是神情錯愕。

“難不成,這個曹家家主,性子軟弱?”僧帆喃喃道,顯然秦衡這個訊息於他而言,衝擊很大。

趙晉也吸了一口氣,“或許,個人癖好?”語氣中難得這般舉棋不定。

趙晉一時也難以言喻,不過現代也不是沒有這種癖好的人,古代也有,很正常。

話雖如此,趙晉在心中暗暗記下這一點。

不是癖好,那就意味著其中必有隱情。

“嘶,這癖好,也太怪異了些。”秦衡有些受不了地搖搖頭。

趙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曹家家主與夫人的孩子呢?”

自己孃親出軌,若是孩子知曉,肯定會有所影響。

“他們有兩個兒子,都是知曉此事的。”秦衡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曹家家主對妻子雖然依然很好,卻不願意承認那兩個孩子。”

“雖然不至於在府裡過得很艱難,卻是無人管教。”

說至此處,秦衡回想起看見那兩個孩子的模樣,微微嘆了口氣,“還好他們能互相陪伴。”

趙晉放在腿上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心頭湧上一股有些澀的情緒,甚至連舌尖都能嚐到味道。

這是原主的情緒。

趙晉閉了閉眼,不著痕跡地長長撥出一口氣,將心頭異樣的情緒壓下去,“那衛家呢?”

“衛家許是因為衛家家主的性格比較急躁,百姓們反而更加喜歡曹家。”

“衛家倒是沒有什麼特別之事,只是內部的爭權奪利較為嚴重。”

趙晉斂眉沉思,這種情況下,性格急躁,卻依然能夠控制衛家,只怕這個衛家家主,不簡單。

“衛家與曹家之間有什麼矛盾?”

聽見此話,秦衡臉上露出些許憐憫的神色。

“衛家的家主其實還挺可憐的。”

秦衡解釋道:“以前,衛家與曹家雖然來往不算密切,兩家卻是有所往來的。”

“但五年前發生了一件事,兩家徹底反目了。”

說著,秦衡忍不住搖頭,“衛家的嫡子,年紀小,貪玩,溜進了曹家的船廠。”

“失蹤了?還是遇害?”趙晉推測道。

“是失蹤。”

秦衡重重籲出一口氣,“怎麼都找不到,而曹家船廠的人,都說沒有看見過衛家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