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順天肯定還是水路更便捷、迅速;

可疏浚剛畢,具體行船速度還未測定,且若非事出緊急,夜晚多是不會行船的,也就拖慢了速度。

反之,走陸路官道,一日穩定可行百里路程。

出發第一天。

諸位神使還作車駕,至第二天啟程,周若愚就按耐不住了:“這馬車快把人顛死了,我要騎馬!”

對此,就連跳魚都不反對駁斥了。

這車不是人坐的。

放緩行程還好,趕路顛簸後,下車時眾人感覺頭皮都在一陣陣鼓跳。

鄭和等人不敢怠慢,也在考慮,要不要他們先走一步,讓錦衣衛滿滿護送神使至順天?

但等馬匹牽來,一眾大明官員就閉了嘴!

跳魚輕撫馬匹,口中念著晦澀難懂的話語,似乎是與馬兒交流……

只見他話音落下,便一個翻身登上馬鞍。

馬匹陡然受驚,揚蹄狂奔。

這一幕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可等到他們發現,馬上的跳魚如同粘在了馬背上,與馬匹運動融為一體,又發出高亢的尖叫——

“嗚!!呀呼呼!”

舞動馬鞭,興奮叫嚎。

眾人就知曉,神使之馬術,異於常人。

緊隨其後。

剩下五名法則修士也動了。

一樣的動作,似乎是某種既定的儀式;

略顯奔放的上馬方式,引起馬匹大驚,揚起前蹄……

費先仰看懂了,情不自禁道:“幾位神……貴使是刻意為之!”

鄭和、王景弘看向他。

費先仰又道:“釋放馬匹的野性,再馴服它,成為最順服卻也最悍勇的坐騎!”

與此同時。

周遭人等也都驚愕:“這幾人是蒙古人?”

“看起來很像!”

“可蒙元后裔早已遷入草原深處,瓦剌各部崛起,肆虐北方邊關!”

“它們是從哪兒來的?”

人群中,除了鄭和等人,也就只有費先仰曉得幾人來歷,而與此時莫不敢揭露真相。

待得跳魚等人跑馬一圈歸來。

周若愚急眼了:“我的呢?我的馬呢?”

眾人看著他的個頭、身板,皆然沉默。

跳魚想了想道:“鄭主使,既要著緊見皇帝,我等六人可與你快馬趕路!”

“若愚、若男和阿迪娜留下緩行!”

有了長時間相處,跳魚對鄭和等人還是比較信賴的,才敢於託付三個小的。

周若愚一聽就翻臉了:“明明是我提議的騎馬,憑什麼到最後反而是我留下?”

“你等是在小看我?”

“於神國之中,我早就開始修習馬術,所乘坐騎還是‘黃金聖馬’的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