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朱雄英抿了口茶解渴,剛才跟藍玉辯論常家徐家的事情,說的口乾舌燥。

朱雄英隨後臉色冷下來:“朱文基你過來,剛才為何不叫人,你看文壑多有禮貌。”

“爹,他罵娘是狐狸精。”朱文基嘟囔道:“既然他對我娘不敬,那我又如何敬重他,他的眼裡沒有王法。

爹是要做皇帝的,那娘自然就是皇后,他如此侮辱娘,爹為何還要偏袒於他。

明明是常森舅爺不成體統,愛貪小便宜的很,敲詐勒索,他和七爺爺整日在京城同流合汙,這是爹你說的。

為何要說娘給你灌了迷魂湯,娘明明已經很久沒有與爹見面,何曾灌迷魂湯給爹。

再說娘從未乾預政事,皇爺爺也誇她聰慧得體。所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朱文基說完後,半天都沒緩過來。

衛子衿看朱雄英面無表情,一時也猜不透朱雄英想法,又怕他發怒。便過去道:“涼國公所言確有些偏頗,文基維護太子妃,則是常理之事,他是個孝順孩子,殿下就不要怪他了。”

朱雄英剛才腦海裡閃過一絲想法。

他看著朱文基道:“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邊,就是你常森舅爺那塊。”

朱文基看著朱雄英,道:“常……常森舅爺他,敲詐勒索,愛貪便宜,挖空心思找寶貝,和七爺爺同流……”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但是依然很倔強的跟朱雄英對視。

朱雄英邊走邊笑道:“不錯,到時候就是他兩了。”

說著進了大殿的地圖室,還將門關起來,自己待到裡面,開始揮筆改起來簿子。

這可把衛子衿嚇壞了,難不成文基這孩子讓太子殿下受刺激了,說著拍了下朱文基:“去喊鄭大人來。”

朱文基看了眼緊閉的大殿,過去找隔壁院的鄭和去了。

鄭和從宮裡回來,看到陛下請藩王去寢殿赴宴後,他就回來了,坐在院子的棚下襬放船模型。

朱文基跑進來道:“鄭大人,我爹他不對勁兒啦,可能瘋啦。”

鄭和臉色大變,旁邊的蔣瓛立刻追問道:“怎麼回事。”

朱文基也不傻,只說自己氣了下朱雄英,他就自己進殿去了,關了大門哈哈大笑。

蔣瓛道:“老鄭你去看看,現在陛下在宮裡和各王爺飲酒,我先去告訴太子妃。”

鄭和點頭,帶著朱文基跑去看。

果然大門緊閉,裡面卻沒有聲音。

衛子衿和朱文壑站在外面,有些焦急。

一個時辰後,太子宮的馬車出現在陵園的石道上,徐妙錦從宴席回來剛換下禮服,布都沒有織出一半,就被蔣瓛請到這邊來了。

她與朱雄英有好幾個月沒見,並不知情況,看到自己兒子低頭站在殿門口便道:

“朱文基,你又怎麼了!今日就帶你回宮去。”

徐妙錦過去斥責兒子一番,這孩子真是讓自己太頭疼,跟他爹一模一樣。

衛子衿道:“姐姐,殿下在裡面都快兩個時辰了。”

徐妙錦步階而上,道:“把門直接撞開,蔣瓛你來。若是殿下怪罪,我擔著。”

《從鬥羅開始的浪人》

“是。”蔣瓛說完便抽出雁翎刀,將門茬劈了幾下,無奈拿刀將門別開。

大殿安靜,徐妙錦提著衣裙往裡面有光亮的裡間走去,看到朱雄英坐在椅子上對著海圖塗塗改改,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道。

她輕聲道:“殿下?”

聽到聲音,朱雄英道:“子衿,去把旁邊那捲船圖拿來。”

徐妙錦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