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佛,修了與世無爭,怎麼還流連忘返於利益的埠,佛不語,因為與世無爭了然於心。

戒八妹妹(衣若汐)、芊寶媽媽還有星悅在醫院觀察了一週,身體各項指標正常,於是她們一行在狄仔的陪同下,先行回東號院了。

她們走的時候,那是無比的開心。這一老一小還有一個戒八妹妹(衣若汐)的這些舉動,彷彿來自另一個星球。

芊寶媽媽和戒八妹妹(衣若汐)每天都自顧自的開心著,也不問芊寶怎麼樣了,也不問芊寶為什麼留在醫院,也不關心玉燊是否回來,還有星悅怎麼去撫養。

芊寶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感覺自己就是空氣,除了需要芊寶照顧星悅以外,芊寶媽媽和戒八妹妹(衣若汐)幾乎不會和芊寶有任何的交流。

在醫院的這一週時間,芊寶不知道怎樣才可以融入到她們的生活,就連吃飯這麼簡單的事情,她們也拒絕芊寶參與其中。

沒辦法,芊寶知道有可能媽媽是在配合著戒八妹妹(衣若汐),芊寶覺得媽媽有故意而為的嫌疑,但是戒八妹妹(衣若汐)卻真的不是裝出來的,她就是不想在記起過去的事情,這也包括她的孩子、玉燊和芊寶。

芊寶不知道她促成戒八妹妹(衣若汐)和玉燊的婚姻到底對不對,有那麼幾次,芊寶也糾結過。

但是不管怎樣,她們已經有了四個可愛的寶貝,先前的日子也是那麼的幸福。

每次他們全家來東號院的時候,那份無法掩飾的幸福,曾經也讓芊寶和豔娟她們羨慕嫉妒恨。

玉燊這個優質的男人,自從和戒八妹妹(衣若汐)結婚以來,一直謹記著婚禮上的誓言,他把愛情,親情,友情分的特別清晰。

芊寶不知道戒八妹妹(衣若汐),為什麼一直耿耿於懷,玉燊是她衣若汐的老公,可他也是芊寶的親人,這個世上永遠不能失去的親人。

芊寶這些天,每一次日升日落都是一種煎熬,她不知道玉燊,林美姐姐,還有莫一美,他們去了哪裡,她也想搞清楚戒八妹妹(衣若汐)怎麼就失蹤又回來。

戒八妹妹(衣若汐)在體校的時候就來到了芊寶家,儘管那個時候,戒八妹妹(衣若汐)已經是個大孩子了,但是爹地媽媽給戒八妹妹(衣若汐)的愛一點都沒有減少,他們始終把戒八妹妹(衣若汐)當做女兒一樣來照顧,所以芊寶和戒八妹妹(衣若汐)也有著不一樣的情感。

那些年芊寶和戒八妹妹(衣若汐)在後海酒吧的日子,那些年玉燊陪芊寶去美國治病的日子,那些年戒八妹妹(衣若汐)獨自在國內照看著小乙的日子,那些年她們相互陪伴,不離不棄的日子,就這樣一點一點的熬到了今天,可是現實的殘酷,還是悲憤的又一次給了芊寶一地雞毛。

我不知道怎麼樣去看待人生這個大問題,可是芊寶的人生,的確是在過往的回憶中,和對未來的期許中走走停停。

那些過往的記憶,讓芊寶無數次心顫,面對未來之路,芊寶又無數次的將心顫改為心動。

芊寶留在醫院裡,等待著進一步的複查,那個一直陪伴她的腫瘤,真的是一往情深的陪伴著,它可比萬斌對芊寶執著的多,它這如影隨形的陪伴,驚嚇的不只是芊寶自己還有這些關心和愛護芊寶的人們。

於是當豔娟和狄仔知道大夫懷疑芊寶有復發和轉移的傾向時,這兩個人就好像自己得了絕症一樣的崩潰著,她們真不想讓芊寶的生活過的像戲劇一樣。

儘管豔娟和狄仔都知道,芊寶就是一個帶癌生存的人,所以這癌細胞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可能隨時隨地都可以爆炸。

但是豔娟和狄仔她們一直心存僥倖之心,她們覺得芊寶是超人,是奇蹟的締造者,所以癌細胞這個東西,早就自生自滅了。

其實芊寶早就不把身上的病當回事了,因為她覺得,這如今的日子都是賺來的。

當年生病的時候,她很貪婪的告訴自己,要看到小乙成人,上大學,娶妻生子。要為爹地和媽媽養老送終,要讓自己活的瀟瀟灑灑,現在不是都辦到了嗎!

其實沒有人知道,芊寶已經很多年不在食用抗癌的藥物了,她一直是靠著自己的免疫力來維持著生命,芊寶發現這樣的自己,竟然很舒服,那些藥物帶來的副作用,也隨著停藥時間的久遠而消失了。

記得當年萬斌和芊寶在一起的時候,萬斌經常說,生命需要的是質量,不是長短。一個沒有質量的人生,就是對生命的一種褻瀆。

萬斌還說,“朋友需要的也是質量,不是數量。”再多的朋友,當生活中出現暴擊的時候,紛紛落慌而逃,那又何其有用啊!

豔娟一直覺得等待就是最最殘酷的事情,而我們往往就是在等待中,失去自我,失去光陰的絢爛。

與其在等待中滅亡,還不如來一次嶄新的救贖,這不僅僅是對自己的告慰,也是對那些可以參與的事情的告慰。

東號院裡張燈結綵,這麼多年來,我們都沒有看過這樣的場面,芊寶媽媽裡外的忙活著,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位已經八十高齡的老人,戒八妹妹(衣若汐)指揮著菊姐,還有偉雄,間小強等那些翌晨的哥們們。

跟著豔娟回東號院的芊寶,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看著這些熟悉的人忙碌的樣子,彷彿只有她是局外人一樣。

芊寶媽媽和戒八妹妹(衣若汐)依然不和芊寶搭話,但是芊寶媽媽和戒八妹妹衣若汐卻知道讓菊姐把星悅抱來給芊寶。

沒辦法芊寶只好接過孩子,她已經不能留在張燈結綵的東號院了,面對著如此喜慶的氣氛,芊寶彷彿就是一個多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