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佛,修了心性,怎麼還那麼拘泥於過往,佛不語,因為心性瞭然於心。

芊寶默默的喝著媽媽熬的紅棗茶,她心裡五味雜陳,不敢看大家的目光,也不敢在和大家繼續探討戒八妹妹(衣若汐)的事情。

芊寶知道再怎麼問媽媽,也是沒有用的。因為她老人家想要說的話,早就說了,也許媽媽這個選擇性的健忘症又開始發病了。

多年以前,芊寶家裡僱來看護爹地和媽媽的護工姐姐,就說芊寶媽媽有選擇性的健忘症,這種健忘症就是她不想說的事情,不想記得的事情,她就會選擇忘記。

那個護工姐姐曾經說過,她和芊寶媽媽相處很輕鬆,她老人家的記憶就像魚一樣,只有七秒,所以即使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媽媽也是很快就忘記了,不會和任何人有糾結,有難堪。

於是芊寶就常想,是不是也要學著像媽媽那樣,做個選擇性健忘的人,也許就會讓自己活的更開心一些。

這些年芊寶揹負了太多的東西,放下、放不下的都在心裡,就算是始終讓自己做到隨遇而安,可是哪裡有什麼隨遇而安,這些都是我們嚮往和療為人生的一種安慰。

而那些真的可以隨遇而安的生活,都是在經歷了人生太多的變化,或者開悟,或者就是無能為力的時候,對自己、對希望的一種放棄。

所以我還是希望芊寶能夠在開悟中,去過著隨遇而安的生活,而不是在這些生活的追逐中,強迫自己如何如何。

看著媽媽端著紅棗茶走向隔斷後邊,芊寶也站了起來,跟在媽媽的身後走了進去。

眼前的戒八妹妹(衣若汐)已經醒了過來,看見她們進來,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驚喜與開心,反而有了一些侷促和不安。

只見戒八妹妹(衣若汐)輕輕的喚著,“媽媽,辛苦你了,我被這個紅棗茶的香味燻醒了。”

芊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不是她的那個戒八妹妹(衣若汐),戒八妹妹(衣若汐)看見芊寶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和芊寶打招呼,只是自顧自的和媽媽打著招呼,說著話。

戒八妹妹(衣若汐)指著身邊的孩子繼續說道:“媽媽,姐姐的這個孩子可以抱走了,我不能在替她照看了。”

說著,把頭轉向芊寶,“姐姐,把你的孩子帶走吧!她太愛哭鬧了,估計是太想你了!”

“姐姐你看,她和你長的一模一樣。”

“你怎麼就這麼忍心把她讓我來照看”

“我要和媽媽回家了”

芊寶不知道戒八妹妹(衣若汐)在說著什麼,但是從她此時的表現上來看,芊寶知道,戒八妹妹(衣若汐)失憶了,她誰都不認識了,就連她這個猴哥(穆芊寶)她都記不起來了。

也許是一直在心裡問過無數次的佛祖,所以對這樣的戒八妹妹(衣若汐),芊寶沒有更多的緊張,也沒有從前的那樣著急和恐懼。

芊寶蹲下身去,輕輕的抱起那個小北鼻,此時她還不知道這是一個男北鼻還是女北鼻,但是不管怎樣,芊寶必須先把小北鼻照看起來,畢竟戒八妹妹(衣若汐)現在的狀況,誰都不好下結論。

芊寶真希望此時此刻玉燊立馬出現,事情也許不會到這個地步,最起碼不用擔心戒八妹妹(衣若汐),因為在最愛的人面前,所有的表現都會盡人意的。

小北鼻依然還在睡覺,粉嘟嘟的小臉煞是可愛,芊寶親著小北鼻的小臉,那種愛不釋手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個小北鼻,即像戒八妹妹(衣若汐),又像玉燊,她們倆最優秀的五官,都長在了這個小北鼻的臉上。

芊寶把手順著包裹北鼻的小被子伸了進去,被子已經尿溼了,因為芊寶感覺到有一股熱浪湧動。

怎麼說芊寶也是媽媽級人物,雖然小乙兒時沒怎麼和芊寶在一起,可是畢竟芊寶是當過媽媽的人,小北鼻的一舉一動還是瞭如指掌的。

芊寶環顧四周,沒有尋找到可以用來給小北鼻當尿不溼的東西,索性脫下外套,把孩子從尿溼了的被子裡拿了出來。

這個小北鼻渾身都是肉肉,真是一個活脫脫的小肉滾子,在給小北鼻換包裹的過程中,芊寶知道戒八妹妹(衣若汐)又生了一個小女北鼻。

怎麼辦,北鼻的爸爸不在,北鼻的媽媽現在又出現這樣的狀況,不能叫北鼻小姑娘還是小寶什麼的,可是爸爸,和媽媽都不能給北鼻一個稱呼。

芊寶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給北鼻先起一個名字,然後暫時由她親自來扶養。

芊寶抱著北鼻出現在眾人面前,“這是若汐和玉燊的女兒,我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就叫星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