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修行其實很簡單,虔誠與否都是在修已然,就有如能夠激起你情緒的故事,就有如這宿命裡的輪迴,我們淡定的安慰著自己,卻不敢逗留在心門之外。

砰砰砰的叩門聲,從院外傳進了書房,正在凝神看書的芊寶,不知道什麼人竟然沒有預約就跑將過來,這是她的私人住地,很少有人跑來這裡與她會面,菊姐走進書房對芊寶說:

“寶小姐我去看看誰來了,你要不要見一下。”

“菊姐,無論是誰,都說我不在,她們都知道我不在這裡會客的。”

不多時菊姐又回到書房,“寶小姐,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說是為了莫總的事情來的。”

“菊姐麻煩你和她說一下,莫總的事找莫總去談。”

“穆芊寶你給我出來,我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麼貨色,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三頭六臂,我跟了莫翌晨九年了,你一個半老徐娘還敢跟我搶男人。”

院外的女人開始高聲的叫喊起來,芊寶臉上多了一份溫怒,從來沒有人敢和她這麼咆哮過,尤其是因為一個男人,她有那麼一刻差一點就要衝出門去,但是瞬間的一個潑婦形象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收住了腳步。

拿起電話:“莫翌晨你到東號院來一下,這裡有一個你的麻煩,你自行解決吧!”

芊寶這不溫不火的電話,翌晨有點摸不出頭腦,究竟是什麼麻煩呢?於是他趕緊驅車來到東號院,遠遠的就看見章希希在哪裡叫喊著,莫翌晨腦袋翁的一聲,完蛋了,這個女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他快速的將車開了過去,下車就把章希希用力的拉上車來。

“你瘋了,誰告訴你這個地方的,你她媽跟了我這麼多年,連規矩都她媽忘了,我告訴你我莫翌晨不打女人,可是你要是惹怒了穆芊寶,後果你是可以想像的,趕緊給我滾回去。”

章希希一副哭天搶地的樣子,眼淚刷刷的掉著,“翌晨哥,我有什麼不好,我這麼年輕,她一個半老徐娘,一個沒人要的女人。”

“你給我閉嘴,我說過一百次了,沒有穆芊寶我也不會娶你,你要再敢在我面前說一句穆芊寶不是,小心我他媽弄死你,滾、滾、滾、滾,給我滾遠點。”

翌晨沒有在搭理章希希,徑自走到東號院門口,輸著密碼進到院子裡,芊寶此時已經站在庭院的葡萄架下,翌晨看不出芊寶表情裡有什麼變化,還是和以往一樣,微微的笑著看他,翌晨感覺汗毛都起來了,他不知道怎麼開口,要不要解釋。

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到:“芊寶你聽我解釋,這就是個意外,哥們一定處理好,畢竟她是在你前邊的………”

“翌晨我有問你嗎?我現在心情不錯,想去江邊溜達溜達,你陪我吧!我去換身衣服。”

翌晨一身斐樂運動裝,芊寶為了達到配合翌晨的效果,也選了一身斐樂運動裝,那還是幾個月前翌晨買給她的,簡單的畫了畫眉塗了一點口紅,笑盈盈的拉著翌晨的手,走出東號院。

那個章希希還站在門口,看見他們出來,按耐不住的衝了過來,想伸手打芊寶的臉,沒想到被手疾眼快的翌晨抓住了手腕,並給她扭轉到一邊,章希希疼得直叫喚。

看見她那扭曲的臉,芊寶走了過去對翌晨說:“算了,好歹人家也是女人,翌晨不可以這樣做的啊!”說完衝著章希希說到:“不好意思,我和翌晨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芊寶進入翌晨的車裡,坐在副駕駛上,繫好安全帶,笑盈盈的看向翌晨、章希希,那貓咪試的招牌笑容讓人看了有點邪惡。

駕車離去的章希希,讓芊寶五味雜陳,她咬著後槽牙繼續維持她那貓咪式的招牌笑容,看見翌晨也朝車子走過來,芊寶開門下車,輕起喉嚨:“莫總,我突然覺得你有點噁心,你還是先回去吧!”

說完,芊寶就走進東號院,並且反鎖了院門,她將自己的身體靠在院門上,一種無助的感覺席捲全身,太像當年萬斌的那場電影秀了,只是升級到親臨家門的境地,狗血的劇情這麼爛,怎麼去參加奧斯卡頒獎。

翌晨拍打著大門上的鐵環,“芊寶我們談談好嗎?我知道你就在門後,你給哥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只有回聲沒人理會。

翌晨敲累了,就坐在石頭臺階上,他說:“我就這樣等著,穆芊寶你早晚得出來。”

傍晚過後,東號院裡依然一片漆黑,芊寶躲在黑暗中,她說“神獸啊!你這就是報應,你愛萬斌,你死活不給萬斌解釋的機會,你以為你一天天的強大,就可以刺激萬斌,就可以讓他一直痛苦,你懲罰他,不讓他知道有個兒子叫小乙,可是最終他死了。”

“神獸啊!玉燊那麼喜歡你,愛你,他把你的命看的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可是你卻一句忘不了萬斌,給他拱手送人,明知道他還愛著你,你卻標榜著你們是最神交的朋友,其實你知道玉燊因為你的盲目,曾經一度抑鬱,可是他為了讓你開心,為了讓你覺得,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很有價值,他娶了戒八(寧若汐)。

人生很多時候的殘忍都是自己原創的,你以為的不放棄,其實就是對過往的不寬容,你以為的深愛,其實就是想別人同情你,誇讚你。揹負盛名的你,又是何等的在生活中煎熬著,你自以為修得了佛系的真諦,其實全是用來偽裝偏激的情緒。

門裡門外的兩個人就這樣坐了一天一宿,如此同頻的人,還真的不好找到,可是芊寶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有人陪你,你卻不喜歡,明明可以先將事情說清楚,為什麼偏要用這樣的方式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