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修行其實很簡單,虔誠與否都是在修劫數,就有如有一種軌跡就是我們交叉的路徑繼續在偏離 ,就有如我們還要假裝欣賞著感情裡的唯一,於是時不時的拋撒著媚氣,用以彌補太多太多的不易。

開著橙色牧馬人疾速飛馳著的梓俊,突然變了聲調的高聲喊著,“芊寶歐尼,你快看,那是誰,”並迅速的踩著急剎車。

一身藏裝打扮的翌晨站在路的中間,彷彿從天而降,再看橙色牧馬人上的芊寶,這兩個人的裝備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莫不是要在這雪域高原展開一場凌霄決鬥。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穆芊寶你縱然是跑到天邊,哥們也會找到你,我來了,我就是高原上的雄鷹。”莫翌晨高聲的叫喊著。

芊寶示意梓俊下車,然後她座到駕駛座位上,嗡嗡的轟著油門,換擋,加油,向翌晨衝去。

“莫總,快躲開,芊寶歐尼想是要瘋了。”

莫翌晨紋絲不動的就站在哪裡,像一個狩獵的英雄,車速帶起的風沙猶如疆場開戰,梓俊緊閉雙眼癱軟在路基旁,她好久好久都沒敢睜開眼睛,她怕看見血肉模糊的莫總,看見人仰馬翻的芊寶。

慢慢的一點聲音也沒有,撞擊聲也沒有,剎車聲也沒有,梓俊睜開眼睛的時候,翌晨還站在哪裡,芊寶的橙色牧馬人早已駛入綠綠的草原,她時而漂移著,時而加快著速度, 她一圈圈的兜轉著,最後一個窩轉,朝著翌晨、梓俊開了過來,停車、熄火,下車,走向翌晨。

“莫翌晨,你有病吧!我穆芊寶不是不會發脾氣,就你?也敢滾來西藏,你玷汙了這片聖地,你在家裡折騰的還不夠嗎?你別讓我發飆。”

“梓俊你開車去日喀則的吉隆口岸等我。”

芊寶說完就爬上車頂,卸下行李,脫下藏裝,換上戶外的衣服鞋子,背上行囊,徒步進軍尼泊爾,她不想翌晨一路的隨行,她把座位讓給翌晨,可是翌晨這麼一個大老爺們,他怎麼肯讓芊寶一個人徒步進軍尼泊爾。

原來這次進藏,翌晨帶來了一個小分隊,偉雄、卜達、邱安東、簡小強,這些他生命中的死黨,無一掉隊。翌晨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明明為了芊寶而來,卻弄得如此興師動眾,也不怕芊寶在兄弟們面前給他難看,總之他是來了,位置準確的等在了途中,並且不期而遇,堪稱完美。

芊寶知道一定是莫一美洩露了訊息,莫一美一定是擔心她和梓俊來這麼遠的地方,她也是想莫翌晨過來之後,芊寶的安全係數就提高了,

可話又說回來,有些事情,必須是需要面對面解決的。沒有逃避的可能,何況是愛情這樣的東西。誰都不會揹負一輩子的罵名,尤其像穆芊寶這樣的女人,越是低調的離開,越會激起男人的奪回欲。

我一路向前,從不回首來時之路,我努力去愛,愛那個值得我深愛的人,我知道生活中的一波三折都不是什麼驚喜,因為它們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我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行一步說一步。

芊寶不去看跟在後邊的翌晨,就他那大哥的嘴臉,在這聖潔的高原,也沒能幻化出安詳平和的態度。

走了沒有多遠,翌晨就上了他的商務車,讓簡小強慢慢的跟著芊寶,或是開到前邊等著,他不明白這個倔強的女人,怎麼就這麼瘋狂的讓他想獨自佔有,他看不得她這堅強決絕的樣子,他就想她頹了,他好順理成章的把她領回到他的地盤。

傍晚來臨,一輪明月懸掛在高原的上空,芊寶支起帳篷,換上唐裝,吹著陶笛,這玩意小巧,攜帶方便。

《永遠同在》是日本漫畫大師宮崎駿先生千與千尋的插曲,悠揚、輕鬆、明快的曲調,讓人聽起來就會不由自主的回憶起自己過往的人生。

不是所有的畫面和唯美的曲調都可以映入眼簾,無邊的草場,那五個格格不入的男人,芊寶不食人間煙火的造型,我無法想象當時的那個場面該用怎樣的詞彙可以填滿空間,我憑空想像著它一定具有美女與野獸的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