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筆聲不斷輪轉回環,迴盪在安靜的小屋子裡,四名使徒低垂著腦袋緊張地站成一排,看得出來他們此刻非常驚恐,就好像在面對什麼可怕的存在。

對面的椅子上坐著一位高大修長的長官,他在那安靜地不斷地轉著筆,冷峻陰鷙的臉上沒有掛著任何表情,只是平靜地看著對面的四個人。

“側……側使大人……”其中一個使徒戰戰兢兢地開口。

“所以,那兩個使徒跑了是嗎?”那名長官站起身,他似乎不希望這種平衡簡單的狀態被打破,對於使徒開口說活頗有不滿。

“是……是的……風沙太大了,我們實在是很難追查到他的蹤跡。”

“我理解,”長官走向前,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下次注意點。”

“是,是!謝安德羅大人給機會,我們下次一定會小心謹慎!”為首的使徒立馬千恩萬謝大聲回答。

“安弗,”安德羅側過身向屋子外喊到,不一會一個年輕俊朗的使徒走了進來,“安德羅側使有何吩咐。”

“帶兄弟們下去休息吧,我累了,有很多事還要思考,先這樣吧。”

“是,”安弗輕輕叩首,隨即示意四人走出了屋子。

這裡是分界地北部堡壘,安德羅側使所執掌的一座強大的地下設施,雖然總人數不如分界地堡壘多,但戰鬥力實則極為接近,他利用北部地區較為安全的地形優勢招攬了大量流民加入降神會。

走出了這小屋,安弗帶著四人向前走去,那四個追殺逃跑到李逝他們所在大樓使徒計程車兵似乎都感覺輕鬆了許多,他們活動活動筋骨,長吁了一口氣。

“安弗準使,這次真是太危險了,我還以為安德羅大人要怎麼懲罰我們。”為首的那個兵頗帶劫後餘生的意味說道,“這會也該到飯點了,程式就先別走了吧,您也高抬貴手一下?”

“程式還是要走一下的,處分總得處分吧,”安弗側身對著他們笑了笑,“快的很。”

“害,真是麻煩吶。”

“走吧走吧,別難為安弗準使,”另一個士兵催促道,“稍微快一點還能趕上。”

走上前,安弗開啟了紀律室的大門,伸出手示意四人進去。

“哎,紀律室的長官也去吃飯去啦,”他們看向裡面,空無一人,“這我說嘛,不如先吃上吃完了再罰嘛。”

四人正抱怨著,身後傳來安弗關門的聲音,他不緊不慢地反鎖上大門,從腰間拔出一把帶消音的010式手槍,“得罪了。”

四人立馬警覺了起來,齊齊回頭看去。

呯呯呯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