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咬舌自盡的,等我趕到鄧二家,人已經涼了。

而她的屍體上,還緊緊綁著白天我見過的繩子。

“老二,怎麼回事?”一個村長模樣的男人,正在問話。

獨居的鄧二說,看了我們三個一眼,才說女人剛抓回來時,還是挺安分的。

只是時不時掙扎一下,沒什麼反常的。

可半個小時前,他去給女人送飯,卻發現女人咬了舌頭。

“你們不一起住?”張束問。

鄧二苦笑,說這麼個動不動就咬人的瘋婆子,誰敢跟她一起住?

村長嘆了口氣,說既然如此,那就趕緊找個地方埋了吧。

只是孩子都沒生一個,白花了那麼多錢。

“不操辦一下?”我感覺奇怪。

好歹也是夫妻一場,怎麼能如此草率?

鄧二眨了眨眼睛,才說這是這個村的風俗,沒生孩子的女人,都是這個待遇。

說著,他便找了床破舊的棉被,讓村裡人幫忙,將女人的屍體包裹好,連夜上了山。

試圖寫小說大賺一筆的張束,忙問這是什麼風俗,但村裡卻一言不發的散了。

“真是奇了怪了。”張束感覺碰了釘子。

火炎卻說,奇怪的風俗多了去了,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轉天一大早,鄧二便帶我們去了積麥山,但是我卻沒在他臉上,看到任何悲傷的神情。

許是女人沒給他留後的緣故吧。

山路曲裡拐彎,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我們才到了那片亂葬崗。

我拿了五百塊錢遞給鄧二,讓他先回去,我們回自己下山。

鄧二心滿意足的走了,火炎則對著那些裸露在外的人骨,小心打量起來。

張束膽子大,問了問火炎的要求,便一起忙活起來。

我知道,紅毛殭屍是因張束才報廢的,他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於是也就沒多說。

找了許久,火炎才十分滿意的,拿起了兩根早已發黃的臂骨。

“就是它們了。”

他告訴我們別打擾他,便從揹包裡拿出一堆銼刀、硃砂和墨線之類的東西,鼓搗起來。

之前說過,要製作出一具供控屍人控制的殭屍,非常的複雜。

但相較而言,修補一具殭屍,就簡單的多了。

只需按照斷口,用銼刀打磨好連線部,再以有“鎮屍”效果的墨線縫合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