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煙覺得可能是被隆潤壓下來了,她收起手機沒有再繼續搜。

和顧珩透過話後讓她心裡踏實不少。

再躺回床上時,她總算睡得安穩,沒有再做噩夢。

接下來幾天,溫煙沒有鬧著要出去,她每天就在家裡的舞蹈房練舞,心理醫生也會定期上門為她疏導。

到了晚上顧珩會用海外號打到家裡的座機,她沒有再不接,只是她接了也不怎麼說話,她只聽著他的聲音。

醫生說她的病情最近又惡化了,還收走了她的手機,免得她接受太多資訊胡思亂想。

她很信任這個醫生,聽話地交給他。

因為她最近確實越來越焦慮,總是突然會覺得心痛,那一瞬間的痛讓她絕望地想死。

但是每天晚上聽著顧珩的聲音,想象著是依偎在他懷中,她就像是一艘漂泊無依的小船找到了停泊的港,終於得以安定。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當顧珩不在的時候,她是這樣的想他。

他已經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深深埋在肉裡,難以拔除。

但她等著顧珩,等了快一個多月都沒有等到他回來。

林睿說她的身體需要複查,她必須要出門一趟。

保鏢陪著她到醫院。

一個人進入檢查室的時候,她覺得男醫生的身形輪廓很眼熟,剛多看一眼,那醫生就揭下了口罩,對她微微一笑,“煙煙。”

是鄒明洋。

溫煙眼中劃過一抹詫異,隨即她轉身就跑。

鄒明洋速度比她更快,到門口擋住了出口,溫煙往後退。

鄒明洋看著她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微微擰了下眉,但轉瞬即逝,他高大的身形往後靠在門上,唇角勾起一抹笑,“我沒做過傷害你的事吧?這麼怕我?”

溫煙停下腳步沒有再動,但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裡滿是戒備。

他是沒對她做過什麼,但現在卻有可能會。

溫煙:“你想做什麼?”

鄒明洋:“監視你的人真多,見你一面可......”

“是保護。”溫煙皺眉糾正他,她往四周看去,“你把醫生弄哪去了?”

鄒明洋聳了一下肩,“我沒你想的那麼手眼通天。”

他能把醫生弄哪?

她的語氣像是他把醫生給謀害了似的。

溫煙冷聲說:“那你就讓開。”

鄒明洋看著她不動。

溫煙也沒一開始那麼緊張了,上前去要把他推開,他卻攥住她的手臂,溫煙一受驚就要大叫。

鄒明洋立即捂她嘴,“你要敢叫我就把你打暈扛走。”

溫煙眼睛圓圓地瞪著他,是切切實實的怒意。

鄒明洋放下捂著她嘴巴的手。

溫煙立即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

鄒明洋看著她嫌惡的樣子,覺得想笑,他說:“還記得當初你跟我說過的嗎?說不會心軟。”

溫煙並沒有因為這句話有波動,她放下手說:“顧銘盛已經進去了。”

鄒明洋目光落在被她擦得嫣紅的唇上,眼裡有股狠勁,“你覺得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