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掛完那瓶水後,就又回了公司投入到自己用胃出血為代價換來的專案中。

電話響起時,他正在聽下屬彙報工作進展。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是江卓,他就沒接。

江卓的微信就彈出來。

【你妹不會要霸王硬上弓岑陸吧?】

顧珩餘光掃到,抬手示意正戰戰兢兢彙報工作的人暫停給江卓回了個電話。

開門見山地問:“你什麼意思?”

“我剛聽說她買了那種藥,你懂得。”江卓的語氣意味深長地,“平時沒看出來她有這膽啊,她竟敢,欸,不對,她該不會不是給岑陸用,而是給溫……”

沒等江卓說完,顧珩就掛了電話,大步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給顧淼淼打電話。

……

那扇鐵門一被開啟,早已煎熬的受不了的溫煙閉著眼就撲了過去。

她的身體很燙,唇瓣也是溼熱的,黏糊糊地吻男人的下巴。

她感覺到男人身形一滯,捏著她的後頸想要把她扯開。

理智崩塌的她揪住男人的衣服,祈求,“幫我,”

那雙要把她拉開的手又重新把她按回去吻她,帶她到不遠處的床上。

受傷的手不小心被撞到,尖銳的痛刺的她嘶了一聲。

下一秒那隻手就被一隻大手握住,她沒有去管,直到手上又傳來痛意時,她才睜開眼睛去看,就看到手掌上的傷口被用潔白的領帶纏住止血。

可她想要的根本不是這樣。

她抓住男人的一隻手帶著他。

她重新閉上眼睛,聲音有些著急。

“岑陸,這裡。”

纏在手掌上的領帶在這一刻猛然一緊,劇烈的痛意瞬間蔓延到心臟,她痛呼一聲,身體都跟著顫抖地彈了一下。

看來還是自己對自己下不了狠手,另一種蝕骨撓心的痛苦被手上的痛沖淡幾分。

她淚眼朦朧的眸不可置信地望向岑陸的臉。

可那張臉……

她眼睛又睜圓幾分,“怎麼是你?”

半明半暗的房間裡,顧珩的神色有些模糊,溫煙卻覺得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一把利刃,在凌遲著她。

森冷的聲音響起,“看清我是誰了?”

沒關嚴的窗戶溜進來幾縷夜晚的涼風,溫煙身上的熱度驟減,竟然打了一個冷顫,接著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往後躲。

顧珩的手卻攥著她受傷的手將她拉回來,溫煙痛呼,“放手!”

“不是你先撲上來的嗎?”顧珩用染著她的血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嗤著嘲諷,“連自己未婚夫都能認錯,看來這段時間在床上,他並沒有給你留下深刻印象。”

手上的痛緩解,身體又開始蠢蠢欲動著想要得到觸碰。

顧珩捏著她下巴的手若有若無觸碰她的唇,讓她更難忍受。

她的電話打給了岑陸,她自然而然就以為進來的是岑陸,她怎麼會知道為什麼變成顧珩。

想到岑陸會來,她更慌亂了。

她知道今天被人帶到這裡,就是為了讓她和岑陸結不成婚,她已經熬到現在,絕不能前在這種時候掉鏈子。

“他要來了。”她拉住顧珩的衣服,急道:“你快走。”

然而來不及了,敲門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岑陸的聲音,喊她,“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