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依舊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要麼是篤定了伊莉莎白‧巴託利會做出的選擇,要麼是不論做哪種選擇它都高興。

看它這副樣子,我不由得聯想到當下小說中最常見的角色—擁有惡趣味的偏執反派。

它會不會就像一個惡劣的瘋子,不相信人性,熱衷於試探人性。

想看的就是一個人在道德內心和擺在眼前實際的利益之間橫跳掙扎。

自己堅持不了的信念可能是信念的問題,所以錯的東西乾脆誰都不要堅守。

或許它對伊莉莎白‧巴託利感興趣的原因就是因伊莉莎白‧巴託利和它有幾分相似。只是它滿身泥濘,傷痕累累,並信念崩塌,而對方卻像經歷一切之前的它,自認為是從石縫中長出的青竹,歷盡磋磨苦難,卻依舊有堅守的信念,寧折不彎。

所以它看到了自己的另一種可能……覺得有趣,同時又不想看到比自己現狀更好的可能,所以想要拉著她,一起墜入深淵。

我被我的猜測狠狠的噁心了一把,不由的打量起它。

面對我探究的視線它露出了一個我很壞但你真的覺得我壞的微笑。

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它究竟將這世間當成遊戲?還是要去追求所謂的公正?這兩者衝突嗎?

它到底是誰?我又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再一次浮現於我的腦海中困擾著我。

這時什麼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隱約聽到了門鈴聲。難道又幻聽了嗎?

門鈴聲持續響了好幾下。

我怔了好一會兒。

怎麼回事?

聲音一遍又一遍,越來越清脆。

我有一些不可思議。有什麼東西讓我眼前的視覺越來越清晰。

我頭痛欲裂,房間的燈光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

之前燈光昏暗,現在卻有了一絲明亮感。

我突然冒出一種想法—啊,我現在又回到了這充滿顏色的世界。

我之前不是早就被它放回來嗎?不過,我現在才有一種切切實實回來的感覺。

我環顧四周,有點陌生,慢慢熟悉周圍的環境。

對,我回到了酒店的房間中。

隨著門鈴聲有規律的一遍一遍響起。越來越清晰的頻率讓我對周圍的一切慢慢有一種真實感。

我有了一種真真實實重新站,在這個世界中的感覺。

我深呼一口氣。

按門鈴的那個人很有耐心,鈴聲一直按照同樣的頻率響起。

對於門口的人,我心中隱約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