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畫室出來的時候都晚上九點了,慕瑜盯著石膏畫了一天,感覺眼睛都要瞎了。

拿起電話給狗哥發了個訊息,喊他一起去吃宵夜,狗哥高高興興的開著車就來接慕瑜了。

來到江邊,夏天的江邊全是吃小龍蝦的。等位的時候狗哥指著不遠處兩個妹子讓慕瑜看,慕瑜看到了兩個戴著帽子口罩的倆妹子。

一個一頭披肩長髮穿著淺藍色過膝連衣裙,一個短髮穿著黑色襯衣和牛仔褲。

連衣裙妹子坐在凳子上安靜的等著,黑襯衣妹子一直在催服務員。

有什麼好催的,想早點吃不回早點來麼,慕瑜對這種做派很沒好感,狗哥倒是看的一個帶勁。

不一會就輪到他們了,好巧不巧的那倆妹子也被叫號了。原來是一個拼桌的走了,一次空出來了兩張臺子,還挨的很近。

黑襯衣妹子搶先一步把那個比較乾淨的臺子佔了,留了一張擺滿啤酒瓶和乾鍋還沒收拾的桌子給慕瑜他們。然後還拿出包裡的紙巾,替連衣裙妹子把凳子和桌子擦了又擦。

搞了半天是個伺候人的啊,慕瑜心中的那一點點不滿也隨之煙消雲散。

等服務員收拾桌子的空檔,慕瑜悄悄打量起那個連衣裙妹子,慕瑜從飄來的風裡聞到了一陣甜美清新的果香味,聞起來讓人心情舒暢,配合她的造型,倒是相得益彰,就是不知道口罩摘下來會不會醜的要死。

點了兩盆蝦兩盆筒子骨兩桶扎啤,慕瑜和狗哥開心的吃了起來,大口的喝著酒,啃著骨頭,不用操心那些爾虞我詐,笑裡藏刀,慕瑜心情豁然開朗。

“服務員!為什麼他們都上這麼多了我們點的都還沒上啊!”黑襯衣妹子指著慕瑜他們對服務員喊道。

“實在不好意思,他們點的是上一鍋的最後兩盆,您可能要稍微再等等,這個很快的,請您不要著急。”服務員過來陪著笑臉跟她解釋著,慕瑜也幸災樂禍的歪頭看了他一眼,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你們會不會做生意啊,不會先給我們上一盆給他們上一盆麼,死腦筋啊?”黑襯衣妹子被慕瑜那一眼看的怒火中燒,開始對服務員發起了脾氣。

“沒事的,我們再等等吧,不著急的。”連衣裙妹子拉住了黑襯衣妹子,幫服務員解了圍。聲音還挺好聽的,慕瑜抬頭看了一眼,更加好奇連衣裙妹子的長相了,這聲音這打扮這品味,醜應該醜不了,就是不知道會有多漂亮。

沒多久她們那桌也吃上了,看著取下了口罩的長髮妹子。是個小圓臉,大眼睛小嘴巴小鼻子,沒有斑沒有痣,不知道為啥要捂那麼嚴實,有美女賞心悅目,還有好朋友陪著喝酒,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不一會來了一個揹著音響拿著吉他的小姑娘走到慕瑜他們桌,因為在桌子離的特別近,小姑娘起鬨讓慕瑜給美女點首歌。慕瑜表示並不認識,可是小姑娘不信,氣氛一下很尷尬。

最後慕瑜點了一首信的《火燒的寂寞》,自己唱。

“火燒的寂寞

冷凍的沉默

沒來由的激動

不能抱住你手像半廢了

被大海淹沒

從山頂滑落

可怕的想念還活著”

藉著酒勁和歌詞,慕瑜把對阿飛的想念宣洩了個淋漓盡致,然後像洩了氣一樣跌坐在凳子上。

慕瑜的真情流露贏得了不少人的掌聲,包括對面那個連衣裙妹子,她對著慕瑜輕輕的拍手,慕瑜對她點了點頭,端起啤酒灌了一大口,妹子也端起飲料喝了一口,慕瑜擠出來個笑容就沒繼續看她了,繼續和狗哥喝起酒來。

連衣裙妹子似乎也來了興致,點了一首梁靜茹的《寧夏》,自己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