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月派。

十幾年前的天下第一大派。

此時,籍籍無名。

梁丘鳴晨。

年少成名,練武奇才。

後任掌門。

本有望將門派發揚光大。

遭遇無妄之災。

畢山凝。

無知少女。

為報梁丘鳴晨救命陪伴之恩,擔起門派之責。

不惜以命祭靈。

......

此時的畢山凝稍稍清醒過來。

看著眼前的人,再也下不去殺手。

“你知道些什麼?”畢山凝說,眼神裡還有些懷疑,但心思早已經動搖。

劉薏仁暫時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只是不知道是誰如此狠毒,竟將少女的肉體,當作一個煉丹爐一般,燃燒著少女的壽命。

這毒著實兇險,而用量卻巧妙異常,像是走鋼絲一般的大師,有本事將毒藥相互平衡。

看來這是一位用藥大家。

這不過練的邪魔道,修的屠命法。

“畢掌門,最近可在服藥?”劉薏仁忍不住發出疑問,這畢掌門修煉如此詭道,本應該配伍一些靜心凝神的藥材。但這服用的全是助生火的藥材。

這用藥之人的法子好似在火上澆油,將畢山凝體內的火越燒越旺。

只是畢山凝沒有回答劉薏仁的問題,只是靜靜盯著他,眼裡藏不住的仇恨。

劉薏仁這才意識到這人不是來找自己看病的,而是來找自己索命的。是劉薏仁有些犯職業病了。

“畢掌門,當日我進入玉峽洞,神龜虛鏡之中,一時間神鬼虛鏡消失,我就看見前掌門躺在地上,滿臉的難以置信,我相信畢掌門不一定相信我現在所說,但當時梁丘鳴晨確實在看著我身後的方向。”

劉薏仁回想著當時的情景。

“那你當時怎麼不說?”畢山凝眼前浮現起當日師姐慘死在地上,不由得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舒緩了一下。

“當時我看著梁丘鳴晨身上的傷痕,那劍法,幾乎和我的一模一樣,但細微之處還是有所差別。我當時無法開口辯解,你也沒給我這個機會。”

劉薏仁細細想來,這必然是熟悉自己的人才能熟悉自己的劍法。

熟悉梁丘鳴晨且能被梁丘鳴晨所信任的人才能在她絲毫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殺了她,也沒有給她機會反抗。

幾個條件細細數來。

高手,至少和梁丘鳴晨旗鼓相當。

熟悉自己,至少看見過劉薏仁練劍的場景。

和梁丘鳴晨熟知。

這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