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宗門大比還剩三天了。

南章雖然在賽場認輸,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怕控制不好劍意而傷人。

對此,鬥場也豪氣,賭注全退還額外補二百丹藥作為歉意的賠償,如此一來賓主盡歡,鬥場的人氣在次拔高。

許多人都是慕名而來,都想看看一個產生劍意的小夥子是何等模樣,不少劍修更是抱著長劍而來,信誓旦旦的要求要跟扶搖點名一戰,他們不認為自己七八十還只會劍芒,而一個小夥子竟然領悟了劍意。

他們不信,自然要打一場才信。

鬥場也不含糊,直言扶搖只有一個,你們諸多人怕是會壞事,不如抽籤戰一場,最強者才能和扶搖一戰。明知道是鬥場的圈套,但諸多劍修哪能服氣,紛紛抽籤比鬥,賭徒的狂歡,鬥場的狂歡,通宵達旦,呼喊聲叫罵聲響徹雲霄。

南章已經不在鬥場,或許以後也不會再來鬥場。

路棚看著南章留下的信件心裡頗有些不好受。

這些年他見過無數的人,無數的修士,可從未有一個人能像南章一樣,堅定,有禮,有韌性。

或許也是好的,就當做一個傳奇吧,一個不敗的傳奇。

南章正在購物,小百被使喚的團團轉,這可是大金主,而且跟自己關係極好的大金主,小百對南章可是恨不得捧在手心。

原本自己僅僅是一個店長,一個月累死累活一千一品,如今靠著清水丹的操作,小百已經榮升為商會的副主管,一個月七千一品丹藥的工資。丹藥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小百現在特別喜歡無論走在那裡別人都客客氣氣的樣子。

說話都變得好聽。

原本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人現在見到自己都得陪著笑臉,話裡話外奉承著好。

這個感覺讓小百入迷,頗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這衣服不能這麼做,這麼做體現不出身段,身段懂麼?婀娜多姿的,而且你這顏色搭配真醜,紅綠搭配,誰教你的,不行不行,換換。。。。。。”

小百揮揮手,又一批自稱手藝高超的裁娘黯然退場。

“哥,你就說你是不是來消遣我的吧,你說的這衣服哪裡是人穿的,鞋子非要到膝蓋下?這孩子鞋子麼,這穿著怎麼走路?這衣服的邊角髮飾顏色搭配我怎麼前所未聞,真要有本事你就給我畫一個,只要你畫的出來,我小百打破腦袋也要做出來。”

小百梗著脖子,唾沫紛飛。

“行!”南章點著手指:“你等著小爺畫出來,到時候要是火了,我可告訴你,老子要一半的收益。”

“都給你,都給你,我的爺,今兒先把你打發了,不然這生意沒發做了。”

南章拿過筆,回憶著記憶中衣服的模樣,一筆一筆的畫著。

啟明歪著頭,心裡暖暖的,從小到大,這是第一個要給自己做衣服的人,很期待能做出個什麼東西。

南章的畫畫其實練過,在外門弟子上課時候有過符籙這門課,符籙這門課當初講的時候就說入門就是畫,一直畫,不能斷的畫。

當初沒錢,練習了一段時間,結果買不起材料,一瓶新鮮的獸血都幾十幾百丹藥,還不算草紙,黃紙,鎮紙,玉紙這些有等級區分的紙張,所以也就半途而廢了。

如今在去畫一個基本東西,對他來說難度不大。

一會兒會兒,南章就畫了七八張,每張一樣,但畫里人臉模樣卻是啟明的模樣。

小白端詳著畫,看了看啟明,頗有些羨慕:“你這畫的真好,我都懷疑你上輩子去女人了,話說回來,這衣服真好看。”

南章翹著二郎腿:“還是那句話,一半。”

“不能商量下?”小百是商人,他嗅到了商機,他覺得這衣服還是不夠完美,如果加上陣法,在加上法器,明暗襯托才是最好的。

“不能,趕緊去做,我一會兒要走。對哦,需要多久?”

小白目不轉睛的看著畫中的衣服,頭也不抬的回道:“裁娘也都有些修為,這些衣服不加陣法僅僅是尋常衣服,一炷香差不多吧。”

“那就趕緊的吧,客人我等著急了。”

小百咬咬牙,唉聲嘆氣:“能不能不要這麼俗,好歹認識,非要把自己當做客人,彆扭不彆扭。”

“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