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場出了一個常勝的人物,自然會引得無數賭徒跟隨。

這是南章呆在這裡的第七天,大大小小經歷了接近四十長戰鬥,滴水劍訣前六招的神妙南章自然掌握的不錯,而且還根據戰鬥的習慣修改了幾處劍招,唯獨第七招水滴石穿,南章始終控制不好靈力分段,目前唯一的進步就是一劍出斬三段,領悟到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至於娘炮所演示的一劍出斬幾十段,餘浪滾滾的要義始終參悟不透。

南章坐在那裡沉思,路棚安靜的坐在一旁,一點不敢發出聲響。

南章的竹樓已經從七十九號搬到了丙子號竹樓,鬥場對他的重視度絕對高。

“扶搖在麼,扶搖在麼?”鬥場的大小姐大大咧咧的直接推門而入,尖銳的喊叫聲打斷沉思,南章睜開眼。

路棚有些頭疼,鬥場的大小姐被慣的厲害,目中無人,做事兒只憑喜好,說好聽是大大咧咧,說的難聽就是沒有素質。

“喂,跟你說話呢!接下來有一場你打不打,對方是築基六層修為,父親說專門來找你的,打不打?”

南章深吸一口氣:“下次進門前能不能敲門?”

“別叉開話題,打不打!”夏荷還挺執拗,揪著問題不放。

南章氣的直咬牙,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把少女梳的整齊的髮飾揉的一團糟,南章滿意的點點頭。

路棚被嚇的臉色慘白。

少女捋了捋額前遮擋視線的長髮,繼續問道:“打不打,你倒是給個信。”她一點不生氣,依舊仰著頭,執拗的重複問著問題。

“打!”

“好!”少女爽快的答應,轉身重重的一腳踢在南章的小腿上,氣鼓鼓道:“那人是另一個鬥場的天才,這次你的橫空出現吸走了他們不少人氣,這次來就是讓你敗的。還有,你記住本小姐的頭髮這件事我先忍著,等著那一天你輸了躺著不能動,看我怎麼折磨死你!”

“看什麼看,你小子最近有些囂張了!不久賺點了丹藥,走路頭抬那麼高作甚?”說著一拳捶在了路棚的肚子上,路棚猛受重擊,蝦米似的蜷著身子蹲在地上,緩了半天才直起腰。

看著晃盪的朱門,路棚哭喪著臉嘟囔道:“你好好的惹她幹嘛,到頭來我受罪,媽呀,疼死了我,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哎呦,真下死手啊!”

“她能挑戰不?”

“得得。。。。”路棚投降的舉起手:“放過我,就算能挑戰我也不敢給你去推啊。”

“為什麼?”

路棚揉著肚子:“哪有為什麼,寶貝疙瘩唄。”

南章豎起了大拇指:“你這頓打不冤。”

既然選擇了戰那就全力一戰。

三個時辰後南章睜開眼睛,眼眸裡神光四溢,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著破釜沉舟的緣故,此刻的南章心裡只有一個人,郭建。

修為相差無幾,那麼就試試差距到底在哪裡吧。

南章握著圊山劍來到鬥場,迎接他的是山呼海嘯般的加油打氣聲,對方也是劍修,這場戰鬥要麼立刻見分曉,要麼一人重傷倒地不起。

回憶著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每個細節,感受著每一絲的變化,所有東西,所有片段所有感受都匯聚在腦海,南章的大腦就像有個熊熊燃燒的火焰,熱浪滔滔。

南章猛地往前一步,氣勢瞬間達到頂峰。

“戰!”

雄渾的嗓音從胸腔噴湧,震得呼喊的人群猛地一靜。

就在此時,雙方同時舉起了劍,劍芒四溢,扎的幾個探頭探腦的賭徒哇哇大叫。

“扶搖會勝麼?”夏荷悄聲聞著閉目養神的父親。

“不好說,劍修之道過於霸道,變數太大,現在說為時尚早。”

“那父親為什麼要答應重水斗場,萬一有個什麼意外父親豈不是浪費了一個好苗子?”夏荷說出了心底的疑問:“再說扶搖的修為擺在那裡,這中間差距有些大,到時覺得父親答應的有些莽撞了,真要出了什麼狀況,父親會落人口實的。”

夏荷父親皺了皺眉,頗無奈道:“如果不答應,此刻我就不能安然的坐在這裡陪你說話了。底下那人是靈宗弟子,他也是來找突破契機的!你說,我這點本事我不答應我還能拒絕麼?”

“這麼說扶搖今日會有危險?”夏荷聲音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

父親變得沉默起來,眼睛看著遠方。

夏荷求助的看著父親,父親什麼都沒有說,夏荷卻知道父親好像什麼都說了。

鬥場上,南章已經被捶倒了三次,呼喝加油聲也越來越小,手握圊山劍的南章此刻看起來極為的吃力,圊山劍揮舞反擊也變得沒有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