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麼!”林一然大驚道。

只見程笑,右手緊緊抓住林一然的右臂,左手抓住馬鞍,右腳踩住林一然的腳背,身體一用力,翻身上了馬背,正坐在林一然身後。

“哎呦。”林一然腳上吃痛,突然發現程笑左手從身後環了上來,直抓住自己腹部的衣服。

“哎呦,程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話音未落,卻感覺一陣涼意向自己的頸部襲來,原來程笑右手從自己頭的右側伸過來,一柄短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林一然頓時感覺周身上下血都涼了,似乎感到陣陣的殺意從腦後順著經脈沁入骨髓,不由得身體打了一個寒顫。

“程……程姑娘,你這是……”

“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殺了你了!”程笑惡狠狠的說道。

“程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林一然腦筋一轉,佯作發怒道:“你為何偷襲於我!你若想殺我,咱倆堂堂正正再打一架,我若敗了,任憑發落!”

“呸!”程笑怒道:“我是個殺手,只要殺了你就行,你管我怎麼殺你!”

林一然一聽這話,倒覺得她並非真要殺自己。

“程姑娘,你若真想殺我,還不如堂堂正正打敗我再殺。上次你我二人暗巷一斗,那可是我贏了。你當真不想贏回來?”林一然使了個激將法。

“你!”程笑一聽這話,本就有微微紅色的小臉瞬間紅透了。

“你這小子,還敢提上一次!”

說到此處,程笑放在林一然腹部的手使勁擰了一下林一然。

“你不提上次還好,提起上次,我便一定要殺你!以雪我被你輕薄羞辱之恨!”

說罷,仍覺不解恨,又在林一然的後腰上多擰了幾下。

林一然疼的嗷嗷直叫,只好委屈的說道:“程姑娘、程大人!求您饒了小的吧,以您鷹爪功的水平,再多擰我幾下,只怕皮都要被您擰下來了。”

程笑見他囧態,偷偷笑了笑,而後又用冷冷的語氣說道:“饒了你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我才肯留你一條性命。不然,我一刀便結果了你!”

林一然只好說道:“好啦好啦姑奶奶,你說,我都答應你。”

“帶我去參加奪鏢大會。”程笑說道。

“什麼?你去哪裡做什麼?”林一然疑惑的問道。

“要你管!你就說答不答應。”程笑怒道。

“我答應是可以。但是……”林一然猶豫著。

“沒有但是!想活命就答應!”程笑將短刀又貼近了林一然的脖子。

“好好好!我答應你!”林一然嚇得連忙叫道。

“這還差不多。”說罷,程笑收了匕首,雙手摟住林一然的腰,說了聲:“那就走吧。”

林一然猶豫了一下,說道:“程姑娘,我雖同意你帶你去,但此行我需要先往鏢局與眾人會合。”

頓了頓,林一然繼續說道:“此次奪鏢大會,分舵參加的隊伍是由張舵主帶隊。程姑娘,你非我鏢局中人,恐怕張舵主不會同意讓你同行的。”

“我自有辦法。”程笑說道:“你只要帶我前去即可。”

林一然聽聞此話,心裡打起了鼓,不知程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自上次鏢局事件之後,林一然已經陰白程笑是神鷹門的人了,但終究有事參不透。

神鷹門是天罰司附屬門派,上一次她奉命暗殺自己,大機率是天罰司派遣,而暗殺自己的原因,也應該是為撫遠鏢局案服務了。

可暗殺失敗後,她不僅沒有捲土重來,卻反而將自己貼身令牌奉上,這一行為不僅暴露身份,更是讓當時守衛森嚴的源河總舵,有了可入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