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察覺到了李刑行為舉止的奇怪之處。

雨化冰說:“李統衛,怎麼著?我們來了半天了,你是連上司的命令都不想聽了麼?”

李刑趕緊單膝跪地,低頭說道:“下差豈敢,請大人傳令。”

“你聽好了。”雨化冰說道:“傳財使大人令,神鷹門已尋獲金角鏢旗,撫遠鏢局眾人已無用處,著,將鏢局所獲一干人等獎勵神鷹門發落!”

“李統衛,請接令吧!”雨化冰陰陽怪氣的說道。

李刑一聽,先是說了一聲:“下差領命。”而後站起身來,思慮了一會,問道:“下差斗膽問一句,神鷹門是如何得到金角鏢旗的?”

林一然冷笑一聲,說道:“李統衛,我神鷹門的事,就不勞您操心了。還請陰示,人押在何處啊?”

李刑啞口,說道:“既是上司所命,就請各位大人隨我來吧。”

李刑帶著林一然一行走出大廳,來在鏢局後院,走進了一間柴房。

柴房門口,有四名護衛把守,屋內四角各有四人,守衛森嚴。

李刑舉手示意了一下屋內守衛,守衛拉動了牆上的一個把守,地上一個暗門緩緩開啟,李刑帶頭走了下去。

林一然緊了緊頭上的斗笠,讓斗笠儘量遮住面孔,生怕自己的叔叔伯伯認出自己來。

地下室面積很大,室內光線昏暗無比、潮溼悶熱,隱隱散發出腐臭氣息,令人作嘔。

地下室牆邊,影焯焯有人影閃動。

林一然細看,十餘人被枷鎖鎖住,靠坐在牆邊,其中正有江城、張衝及其他幾位鏢頭。

幾個人穿著破爛的囚服,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皮,血跡沁透了衣服,一看便是經歷了嚴刑拷打。

整個

至於韋世雄,林一然沒有見過,因此也不費心去找。

“大人,人都在這了,請驗一驗。”李刑說道。

“哎呀哎呀,驗什麼驗!臭死了,這什麼破地方。”雨化冰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對林一然說道:“於堂主,人都在這了,趕快把人帶走吧!”

林一然看著受苦的各位叔叔伯伯,心中頗有些難過。聽了雨化冰的話,點了點頭,對身後的人說道:“把人帶走!”

身後的黑衣人聽到命令,低聲回了一聲:“是。”而後上前,將江城等人一個個拉起來,準備從地下室押出去。

李刑此時,默默轉身,向外走去。

雨化冰敏銳察覺到了李刑的動作,腳下連忙趕了幾步,走到了李刑前面,嘴裡說道:“哎呀呀,這破地方真不是人呆的,我可要出去透口氣。”

轉過頭來,又對著林一然說:“於堂主,髒活就讓手下去幹吧,咱們出去等著便是。”說罷,徑直想外走去。

林一然聽聞此言,也默默地走出了地下室。

李刑無奈,陪著二人出地下室,走到柴房外面的後院之中。

雨化冰故作柔態,埋怨道:“真是臭死了!晚些回去可要好好洗洗!”

就在此時,守衛跑了過來,到李刑身前耳語了幾句,然後便跑開了。

李刑聽了耳語心中一動,不過仍面不改色,面對著二人賠笑。

不多時,林一然所帶手下將鏢局一干人等均被帶到後院之中。

林一然向李刑拱手稱道:“李統衛,今日辛苦了,我們就此告辭。”

李刑忙說:“於堂主客氣了。只是還想請堂主與上司在此稍息片刻,下差設宴款待各位大人,大家用些飯食可好?”

雨化冰忙說:“哎呀,不吃了不吃了,在你這惹了一身臭味,趕緊回門裡去,好好洗個澡。”

李刑笑道:“不只是吃個飯,還有一位貴賓想見二位,還是請二位賞個臉。”

林一然聽李刑話風不對,心中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