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兩面金角鏢旗?”現場眾人皆驚道。

韋世雄和林毅手中,各有一面金角鏢旗。

“哼!你那鏢旗是假的!”韋世雄看著自己手裡的鏢旗,得意的說道:

“瞧好了!金角鏢旗還在我手!”

“哦?”林毅笑了笑:“既如此,您可以仔細看看鏢旗的鑲金旗角,有沒有什麼異常?”

“什麼?”

韋世雄聽聞此言,忙低頭去看,果然見那鑲金旗角的走線有些奇怪。

用手用力一撕,那鑲金布應聲而落,露出原本的銀色。

“這……這是?”韋世雄咬牙切齒:“你小子,玩陰的!”

“不錯,韋總舵。”林毅笑道:“你手中拿的,是我太河分舵的銀角鏢旗。”

“銀角鏢旗,是各分舵主掌管分舵的信物。韋總舵,拿這面鏢旗發號施令,跌了您的身份吧。”

韋世雄氣急敗壞,一把將銀角鏢旗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

“韋世雄!事到如今,你還不束手就擒!”林毅高聲叫道。

韋世雄仰天長笑,牙縫裡狠狠的咬出兩個字來:

“做夢!”

“韋世雄,天罰司狼子野心,本應天人共戮!而你卻甘為搖尾之犬,屈膝投靠,不僅出賣鏢局,還出賣自家兄弟!”林毅怒道。

“事到如今,還不束手就擒,你當真要把撫遠鏢局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嗎!”

“屁話!”韋世雄捧腹笑道:“撫遠鏢局成立至今已經一百二十餘年,卻只能屈居晉州彈丸之地。凡遇重大事務,還需向中州那狗屁天下鏢局稟告。我呸!”

“撫遠鏢局能延續百年,全因得了官府的扶持,接受中州管理有什麼不對!”林毅冷冷說道。

“我不願意!天罰司能助我幹掉天下鏢局,能讓撫遠鏢局成為全國鏢局之首!”韋世雄捏緊了拳頭。

“如此偉大的事業,你們不過是地方分舵的小小鏢師,怎敢壞我大事!”韋世雄說到此處,怒髮衝冠、氣血上腦、雙眼通紅。

此時的李刑,看著韋世雄已逐漸瘋狂,心中不住的思考應該怎麼辦。

眼見四周已經被林毅的人包圍,便默默地將手伸進懷中去摸東西。

突然之間,李刑右手將懷中的物品高舉朝天,就要按下。

一道寒光出手,那拿著東西的右臂應聲落地,李刑右小臂鮮血噴濺而出,整個人倒在地上,左手抓著斷臂之處哇哇亂叫。

大家仔細一看,那隻斷手上握著一隻訊號彈。

出刀之人,正是雨化冰,他手中那把銀背流金刀,還滴著鮮血。

“韋世雄,你大勢已去,放棄吧。”林毅冷冷的說道。

韋世雄看了一眼旁邊嚎叫的李刑,又看了一眼持刀而立的雨化冰,無奈的搖了搖頭。

“早聽說江城手下有一名得力干將,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韋世雄閉上了眼睛,緩緩說道。

“能否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調包了鏢旗?”

“我到源河縣的當天夜裡。”

林毅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也是那天夜裡,我看到了你和天罰司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