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中,杜李氏不悅道:

“劉吹牛家媳婦要賣掉他那原配生的閨女。

他家賣閨女就賣唄,憑啥要咱們家買?”

杜玖怡輕蹙眉問道:

“那劉吹牛家真過不下去了?”杜玖怡輕蹙眉問道。

杜李氏放下茶碗,輕嘆一口氣道:

“據說啊,他家糧食也賣了,昨晚還被官差拿走不少家裡好東西。

但劉吹牛家的家底不薄,十來畝田地,賣一畝不說六七兩,四五兩也是有的,省吃儉用這也足夠支撐他們一家子度過難關了。

誰知那繼室打什麼主意。

哼,不管村裡人怎麼說,我都不會買人。

村裡有的比劉家還困難的都有,都不見他們賣兒賣女。

瞧把他們能耐的,誰愛賣誰買,老孃不幹。”

杜玖怡發現杜李氏對後母這個身份真是恨得咬牙切齒,以前她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杜玖怡拍了拍杜李氏的放在桌上的手,問道:

“那劉吹牛是個什麼意思?”

杜李氏撇撇嘴,眼中滿是鄙夷道:

“你以為劉吹牛名字怎麼得來的。

他總是吹牛他如何如何治得媳婦服服帖帖,結果是耳根子軟,什麼都聽媳婦的。

如今唯一一件他做主的事就是賣糧食,結果還出了問題。

他那媳婦鬧騰厲害,說是動了家裡田地就帶著兒子回孃家,劉吹牛隻能同意賣女兒。”

杜玖怡問道:

“大伯母這劉吹牛是誰?我怎麼沒有印象。”

呃,說了這麼一大堆,合著她家侄女是在聽故事啊!

不過杜李氏這會子將事情說出來,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杜李氏道:

“你還記得那日咱們去送綠豆湯遇到的五六個中壯年嗎?走在最邊上是那一個就是劉吹牛。”

杜玖怡恍然,合著要死的那一個就是啊!

杜玖怡想起劉吹牛的面相道:

“他這是為了非親生兒子賣掉親閨女,這奇怪的父愛真夠偉大的,難道古人為了不絕戶,非得有個兒子不成?”

這話說得很是奇怪,杜李氏聽得一愣,不過她是聽懂了。

以前侄女傻乎乎的,對村裡人不熟。

好了後又不太在村子走動,根本不可能知道劉家的情況。

這會子聽她這麼說,杜李氏就嗅到八卦氣息,一臉興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