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蕭統看著蕭綱,對於他的話讓蕭統感覺難以接受。畢竟在蕭統的認知裡,徐翟對他,總是十分嚴厲。

“這盤棋,徐老是想讓皇兄自己明白,要學會收斂。果然,皇兄並沒有把徐老的用心看穿,否則也不會為了鞏固位置,做了這種事。”

蕭統的眼神變得怒氣衝衝,

“你憑什麼來指責我,若不是父皇一心想要立你為太子,我怎麼會做那種事!”

看著蕭統執迷不悟,蕭綱忍不住發笑,

“皇兄,你糊塗了,太子之位就在你手裡,沒有把柄父皇如何剝奪你的位置。是因為你內心深處的恐懼,和知道自己德不配位的心虛,才自己斷送掉了太子之位。”

一番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驚醒了蕭統。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蕭統的模樣幾近瘋癲。蕭綱無奈搖了搖頭,

“皇兄,你好好在這兒靜思己過吧。只是可惜徐老,竟然枉死。”

蕭綱嘲諷完轉身離開順手扔掉一顆手裡的棋子,留下蕭統一人。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恍惚間,徐翟似乎又出現在他的面前,

“老師。”

徐老看著棋局,搖了搖頭,

“殿下,臣說過很多次了,下棋不可浮躁,您看看,又讓老臣贏了半子。”

蕭統笑著笑著,突然就落下淚水,

“老師,對不起。”

徐府。

徐清陽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墨兒見徐清陽遲遲睡不著,忍不住關心

“姑娘這是怎麼了?”

“無事,就是睡不著。”

聽著徐清陽精神十足的語氣,墨兒起身,

“不如奴婢給姑娘熬一碗安神湯吧。”

“不必了,這麼晚了別驚動大家,睡吧。”

徐清陽心裡想的無非就是徐翟的死,到底還和誰有所牽連。

轉眼來到了元日,整個建康都是張燈結綵的。徐清陽正在檢查採辦買的東西。

“姑娘,姑娘。”

徐清陽回頭一看,竟是春華。

“春華姐姐?怎麼了,可是大哥那兒的東西不對?”

春華笑著走上前,

“不是,是大公子叫姑娘過去。大公子上個月得了一匹面料,特意讓人給姑娘做了一身衣裙呢,您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