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

付思宇回來時,見到徐榮房間的燈還亮著,剛想走過去,那盞燈突然滅了。

“可真是不巧啊。”

付思宇嘟囔一句,轉身回到房間。

躺在床上,想著司馬朗給自己的承諾,付思宇突然覺得人生似乎有了盼頭。

此刻的他渾身都是力量,並不是說他眼光狹隘,只想南郊的百姓,而是他始終相信,“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的道理。

所以他覺得,要先有能力照顧好自己看重的人,才能去保護更多的人。

懷揣著對未來無限的期盼的渴望,付思宇睡了一個好覺,做了一個美夢。

夢裡,他成為南郊的太守,春耕是和百姓一起在田野中唱著歌務農,秋收帶著草帽,和百姓一起揮舞著鋤頭。

閒暇時,解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再娶個妻子,養個孩子。

照顧好南郊的百姓,讓每個人都富裕起來,再為國家獻上更多的稅收,如此,便可。

徐清陽回到徐府,路上她突然問起,

“三哥,你還記得我出生時候的樣子麼?”

徐謙比徐清陽大上四歲,那時候他已經有記憶了,

“記得不多,我只記得父親在產房外,抱著你高興地喊自己有個女兒了。”

徐清陽低頭淺笑,盧世獻一路上都不在狀態被發現。

“世獻,你在想什麼呢?”

盧世獻回過神,“哦,第一次見到一個新生命的誕生,我還沒緩過來。”

彼時徐松回過頭,“你們餓不餓?”

摸著空空的肚子,徐清陽點了點頭,

“堂兄,還能吃飯麼?”

徐松神秘一笑,“去我那兒。”

幾人改變了路線,跟著徐松去了他的院子。這裡離徐茂住的地方很近,為了不吵到徐茂,幾人心有靈犀地悄悄行動。

推開門,裡面竟然還站著一個女子,女子身後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

徐清陽打量著眼前的女子,粉色的羅裙修飾出女子曼妙的身姿,秀髮垂到腰間,頭上的釵子花樣新穎,卻沒有步搖這類限制女子舉止的髮飾。

就在徐清陽猜測女子的身份時,徐松已經開口,

“你來做什麼?我不是說過我的屋子不能隨便進麼?”

一旁的小廝連忙低頭,生怕引火上身,

“公子恕罪。”

眾人都有些驚訝徐松的態度,印象裡,還不曾見過徐松對誰用過這樣嚴厲的口吻。

而對面的女子早就見怪不怪了,沒有絲毫覺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