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光把街道上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彷彿能把人的心思看穿。

溫辰安跟著徐陵,失魂落魄地往前走著。

徐陵不忍心見溫辰安如此頹廢的模樣,

“辰安啊,世間萬物,都講究一個根。樹有根,方能存活,這個根說白了,就是要有一個信念。如果人沒有信念的活著,是不會有任何成就的。”

溫辰安點了點頭,徐陵嘆了口氣,

“我不反對你對溫氏有任何報復的行為,他們的確虧欠了你。可是這個恨意不應該是支撐你活下去的理由。”

“我明白的徐伯伯,今天我已經明白我和溫氏之前的差距了。但是我不會放棄為我母親討回一個公道的。”

兩個人慢慢往前走,徐陵看著前面的路,

“希望這次你從寧祚回來,能有自己根。”

溫辰安看著徐陵的背影,那樣挺拔,

“徐伯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對我什麼好?”

徐陵停下腳步,這個問題他想了無數次,要怎麼告訴溫辰安,可惜自己還是說不出來真相,

“傻孩子,因為你值得。”

兩人宛若父子一般走回客棧,徐陵也想過,如果沈涯活著,溫辰安應該叫自己伯伯實在是不合規矩。

“明日天一亮,你就啟程吧,我也要做自己的事情了。”

“好,那伯伯小心。”

張府。

溫辰安的畫被收起來,外面的小廝跑了進來,

“少爺,夫人,有貴客來了。”

徐佩華一愣,“是誰?”

“是您孃家的哥哥。”

眾人皆是一喜,

“快,快把人請進來。”

徐佩華喜出望外,剛要出去迎接,徐楠就帶著妻兒進來了,

“別請了,我自己來了。”

“小哥!”

徐楠過去扶住徐佩華,

“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妹夫,我這妹妹給你惹了不少麻煩吧。”

“怎麼會,”張躍誠看著妻子,“若沒有華兒,我還不知道在何處頹廢此生呢。”

見徐佩華眼角有淚花,徐楠為其擦拭,

“好了,都要做孃親了,還哭哭啼啼的。堂哥,你快來替我說說他。”

徐覺搖了搖頭,“我可不敢,就怕她肚子這個長大後埋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