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陽被兩人圍著,頭上的步搖被戴上的時壓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多謝二嬸嬸。”

這時徐明的妻子王氏走過來,

“二嫂還說您的禮物不貴重,我看過後連東西都不敢拿出來了。清清啊,三嬸嬸可沒有那麼大的手筆,聽說你自幼學琴,我就讓人尋來檀香木製成了一把琴。”

說著,一旁走過來一個小廝,雙手抬著一把琴。

這琴上還雕刻著徐清陽最喜歡的茶花,看來也是投其所好了。

徐清陽走上前,輕輕撫摸著琴身,

“這樣好的工藝,三嬸嬸有心了,清清謝過。”

王氏要比前面的兩人更加恬靜些,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都是自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父親,您看清清,骨子裡透著文靜,大哥教養的還真是好。”

徐清陽原本就恬靜,在這麼多長輩面前,更多了幾分乖巧。再加上徐清陽年幼喪母,作為長輩,看到這樣的後輩自然是心生憐惜。

“是啊,清清啊,在這兒和自己家一樣,不要覺得拘束。還有謙兒也一樣,你不是饕客麼,改天讓松兒帶你們出去嚐嚐小吃。”

徐謙起身,

“多謝祖父。”

幾人各自坐好,後面走出一個老者,眾人見了他都很顯尊敬。徐茂開口問道,

“張醫師快坐,這晚輩的傷勢如何?”

被稱為張醫師的人就是徐佩華的夫家張躍誠的二叔,因為今日剛好來和徐茂下棋,便請他醫治。

一旁的徐清陽和徐謙也都等著張醫師的結果,

“傷口縫合的很好,只是藥不太好。我給他換了傷藥,又開了一副湯藥,喝個兩三天就沒事了。”

徐清陽舒緩了口氣,聽到盧世獻沒事就放心了。

“勞煩您了。”

張醫師擺擺手,“這兩位小輩是要去看華兒的吧,不如我帶他們過去?”

徐覺在一旁說道,“兩個孩子奔波一路,先不急。一會兒讓他們進宗祠祭拜後,帶上盧家的小公子,我帶他們去。”

徐茂也點了點頭,這才意識到,竟然還沒讓幾人去宗祠。

在建康的祠堂,裡面供奉的只有兩人,一位是徐翟的妻子,一位是張昭。

而宗祠供奉著的,則是幾百年來徐氏的族人。不出意外,除了徐清陽,其餘人死後的牌位都要送過來。

徐謙和徐清陽跟著徐覺和徐松來到宗祠,徐清陽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牌位,立刻心生肅穆。

兩人在徐覺的引導下跪拜行禮。

離開時,徐謙忍不住回頭去看那些牌位,心裡彷彿有什麼被堵住了。

“你們一路騎馬來的,這回我們就坐馬車去吧。”

徐謙回過神,

“單憑叔父做主。”

徐覺現在基本代理徐氏族長的位置,每天若沒什麼事悠閒的很。

而他也是十分會享受的,體諒徐清陽幾人勞累,於是動用了三駕馬車。

裡面寬敞舒適,五個人坐在裡面也剛好。

一路上,徐清陽盡力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去開啟車簾。

而徐謙又怎麼會不知道妹妹的小心思,於是拉開車簾,

“這外面的景色真不錯呢。堂兄,不如我們明天出來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