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拿著簽好字的單子進了手術室。

虞臣從搶救室被推出來,立刻就轉入了重症監護室。

安幼本以為,最壞的結果不過是要做幾場緊急的手術。

傷了臟器,今後身體狀況恐怕會變差。

但是沒想到的是,虞臣在搶救後竟然沒醒來。

安幼隔著玻璃看到那個帶著呼吸機,全身上下貼滿了監測器的人,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梁青拿著她的卡去樓下結了費用。

重症監護室,是整個醫院裡最燒錢的病房。

安幼手頭剩餘的錢基本上全交了,但也只是墊補了搶救的費用和這幾天住院的費用。

虞臣的花店,梁青在幫忙看著。

在重症監護室住了三天,虞臣醒了一回,但神志不清,也認不得眼前的人。

主治醫生匆匆忙忙做了檢查,最後給的結論,是還需要在ICU觀察。

安幼不知道這個觀察期有多久,但她目前最想要看到的,就是虞臣能醒過來。

哪怕是落下了偏癱,或者是精神出了問題。

她都可以接受。

安幼在病房守了幾日,虞臣的狀態一直不好,靠昂貴的進口藥續著命。

這期間病危通知連著下了兩三次,讓她心力交瘁。

去海城的計劃暫時擱置了。

之前投了簡歷的公司,在面試期到來前再三催促,安幼都沒機會能趕回去。

在她夜以繼日,提心吊膽的守了近半個月以後。

虞臣的情況終於好轉了一些。

人清醒了,但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很差。

叫主治醫生過來看過了,他的精神依舊萎靡,狀態不穩定。

好在醫生說,人醒了就是好事,是身體逐漸恢復的訊號。

安幼半顆心落回了肚子裡。

這期間警察局也來人了,尾隨她的人抓到了。

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之前就有盜竊和猥褻的案底。

那人跟安幼租住在同一個小區。

不知什麼時候盯上她了,最近幾天已經尾隨她三次了。

出事那一天,那人剛好也喝了點酒,壯了慫膽。

看安幼落單一個人,就心生歹意,想要佔點便宜。

但沒曾想半路殺出個虞臣,又驚又怕之下,酒勁上頭捅了他一刀。

現在已經以故意殺人罪被起訴了。

可遭遇意外的虞臣,到如今還沒能從床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