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朱瑱這樣的反應,蕭子澄心裡暗道不妙。

他差點忘了,眼前這貨可是從小尚武,成天幻想著上戰場砍人的戰爭狂人。

萬一朱瑱想借此上戰場,他能跑的了麼?非要讓這貨硬拉上去不可...

“我瞎說的..瞎說的...”

蕭子澄趕忙補救,想要將話題岔開:

“太子殿下,左右今日無事,不如同我去荒山一遊?”

朱瑱卻似在思索,根本沒有理會蕭子澄,忽然他一拍大腿:

“對啊!以戰養戰,我怎麼沒有想到!”

他將蕭子澄一把拉倒牆邊,指著牆上的地圖:

“老蕭,我原以為你對戰場之事不感興趣,今日當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啊!”

蕭子澄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瞧朱瑱這反應就知道,他定會將此法告知聖上。

果不其然,下一秒朱瑱拉起蕭子澄就朝垂拱殿而去。

“太子殿下,我真是瞎說的...你還不知道我麼,提籠架鳥還成,讓我出謀劃策不是說笑呢麼...”

然而朱瑱卻一點也不給蕭子澄跑路的機會,一路上都死死抓著他的手臂。

“李伴伴,快去通傳就說我有要事,求見父皇。”

到了垂拱殿外,朱瑱卻見景平皇帝的貼身太監攔在門口:

“太子殿下,陛下此時正和眾近臣商議軍務,剛才方貴妃求見陛下都沒有傳召。”

蕭子澄心中一鬆,趕忙道:

“殿下,我那真是隨口說說,再者現在陛下正商議軍務,不如你我擇日再來?”

朱瑱卻似鐵了心一般,竟直接高聲道:

“父皇,兒臣朱瑱攜蕭子澄求見!”

大殿之內,景平皇帝正因朝臣掣肘而煩悶,聽到殿外傳來的聲音,不由皺起眉頭:

“讓那兩個憨貨進來!”

蕭子澄被朱瑱扯著進入殿內,等他看清殿內群臣後,現實一愣,旋即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這不藥丸麼...自家便宜老爹什麼時候混成聖上近臣了...若一會稍有差池,回家定然少不了一頓板子。

“陛下,臣有罪!特意向您請罪來了!”

蕭子澄眼珠子一轉,竟直接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朱瑱被蕭子澄這一手弄得有些懵逼,就連景平皇帝也是一愣,有些弄不清蕭子澄在搞什麼鬼。

旁邊的大臣也面面相覷。

蕭方智更是有些手足無措,大腦運轉的都快過載了,也沒有想出蕭子澄最近惹了什麼事兒。

“哦?你倒說說,犯了什麼罪?”

景平皇帝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來,毫不誇張的說,蕭子澄最近一段時間,每天在幹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若不是看蕭子澄接二連三能給他驚喜,有些好奇他會如何處理荒山那些摩尼教賊人。

否則他早就下旨,將那些亂臣賊子一網打盡了。

蕭子澄看著景平皇帝,心中暗自叫苦:

“陛下,臣今日見太子殿下愁容滿面,細問之下才知是因戰事將起之緣故。

臣心有不忍,便隨口扯了個法子,以此寬慰太子殿下,誰成想太子殿下竟當真了....”

聽到這話,蕭方智氣血翻湧,這逆子!!又惹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