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哥哥,我們去荷園找孃親玩吧?”

從太醫院出來,蘇玖牽著景逸的手往未央宮走去,在走到御花園,頓住了腳步,立馬改變了注意。

昨天孃親雖然沒說什麼,可是蘇玖知道,孃親肯定很擔心自己,興許這個時候趁著自己不在,偷偷掉眼淚呢。

景逸自然是什麼都依著小人,點了點頭,“好。”

“景逸哥哥,你最好啦!”

蘇玖露出一個燦爛的梨渦笑,拉著景逸,立馬轉向了另外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道。

這附近有一條十分隱蔽的岔路,徑直通向荷園,不用繞一個大圈,這還是她前些日子發現的,這條小道極其隱蔽,因此草植茂盛,若不仔細看,是斷然不會發現的。

蘇玖熟練地從一旁的假山下面掏出了一條小棍,將擋路的雜草撥開,拉著景逸走了上去。

腳下的泥土比較鬆軟,堆積了一些去年的雜草,踩上去一深一淺的,走了一小會,鞋子就已經髒了。

景逸垂眸看了眼小人的鞋,下意識就想鬆開小人的手將她抱起,卻被蘇玖察覺到了,立馬抱住。

蘇玖板起小臉,“景逸哥哥,剛剛褚伯伯給你換藥的時候,特意叮囑過了,你的手不能用力,你又不聽話了?”

景逸垂著眸,看著小人沾上了不少泥土的鵝黃色新鞋,“可是……鞋,髒了。”

蘇玖無所謂地踢了踢小腳,“髒了就髒了呀,但是景逸哥哥你的手更重要,你要是再不聽話的話,玖兒就哭給你看。”

小人惡狠狠地威脅道。

若是蘇容安聽到這威脅,怕是要不屑地冷哼出聲了。

可是,這威脅顯然對景逸很有用。

就在小人說出這話之後,景逸立馬收回了視線,彷彿怕小人這說哭就哭,還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小人白淨的小臉,確定她沒有掉金豆子後,才重新低下了頭去,就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委屈。

蘇玖哼哼了幾聲,輕輕拉著景逸繼續向前走去。

褚伯伯說了,景逸哥哥的手已經用了最好的藥,按理來說應當已經結痂了才是,可現在傷口依舊猙獰,剛剛換紗布的時候她都看到了,還滲著血呢。

她瞧著都疼。

拉著景逸走了一會,就快要到小路出口,路過一假山的時候,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假山後響起。

“……我也很想你,可是宮裡的差事實在是太忙了,我走不開。”

蘇玖頓住了腳步,杏眸一亮,拉著景逸小心翼翼走近了幾步。

小人皺起了眉頭,她總覺得這聲音好熟悉,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到底屬於誰。

就在小人皺著小臉冥思苦想的時候,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最近出了花神節的事,巡查的時辰也比往日多了一個時辰,我也是和同僚換了班,才能偷偷來瞧你一眼。”

男子的聲音響起,充滿著濃濃的想念。

霍哦!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偷情二人組嘛?

蘇玖杏眸閃閃,十分興奮,一下子就想起了66叔給她看的宮鬥劇。

小人和那二人之間隔著一假山,只能隱約瞧見兩道影子,就在男子說出這話之後,就見女子似乎感動不已,一下子撲進了男子的懷中。

“孟郎!”

男子緊緊回抱住女子,深情喚道:“百合!”

蘇玖杏眸猛地瞪大。

百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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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

那不就是九公主的宮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