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楊局長的關係,配合趙老闆大張旗鼓的營造出,準備在這個城市打造一個大型休閒娛樂城的聲勢。”廳長杜衛紅看著九菲說,“辛苦九院長了,選擇你不僅僅是從資金角度需要,更重要的是因為我們已經有證據跡象表明,這件案子的背後和這個生態療養院有密不可分的聯絡。”

九菲一下子想起上午在楓林遇到劉秋琪時,他所講的那些話,於是她看著省公安廳廳長杜衛紅問:“真的和那些想收買這裡的人有關嗎?”

“你怎麼知道有人想收買這裡?”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問。

九菲深吸一口氣,眼光掃過身邊三位男人,輕輕說:“直覺吧,一種說不出來的直覺!”

這個時候,不,永遠!

九菲感覺自己無論在那裡,永遠都不要再提起劉秋琪三個字。

廳長杜衛紅看一眼身邊的楊軍和趙小六,微笑著說:“既然這樣,煩請九院長辛苦一下,陪我們幾位在生態療養院走上一圈,畢竟這裡是你的地盤,盡一下地主之誼才好啊。”

“這要被人看見,傳出去不是官商勾結了嗎。”趙小六站起來,玩笑著說。

“想釣魚久的掛誘餌,我們要是不勾結在一起,他們怎麼會產生危機感呢,逼他們儘快的跳起來我們才好伸手啊。”杜衛紅點著頭說。

他們到底是一些什麼人,竟然需要省公安廳廳長都要配合行動,才能引誘出來?

九菲想問。

男人們行走的途中,似乎都被身邊的美景所魅惑,指手畫腳之處都是過路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根本無意於剛才的話題。

三人中的楊軍,自始至終神情憂鬱,對答也只是點頭和敷衍的微笑。

此時太陽已經偏西。

金色的陽光穿過同樣金色的垂柳,把飄逸的光影落落綽綽的散在平展的水泥道路上。

幾個人遊客一樣,完全從平時繁忙的工作中抽離出來,時而哈哈大笑,時而低聲悄語。

從竹園,很快就轉到了對角的另一處竹園附近的舞風弄影閣。

慢慢的依次走上去,遠眺著整個園區的風景。

下來後穿過一大片竹子,就到了爭奇鬥豔的菊園。

園內芬芳搖曳的菊花叢中,趙紅衛一身粗黑布衣,忙的不亦樂乎,整個身心都沉醉在菊花上,對來人毫不知曉。

“老領導好啊!”省公安廳廳長杜衛紅上前一步,對著帶草帽的趙紅衛喊道。

趙紅衛恍惚中抬頭看見九菲領著一群人走進來。

他丟下手中的小鐵鏟子,變向外走邊說:“霜降已過,好花不常開。正在嘆息我今年培育的墨菊無人欣賞呢!哈哈,沒想到今天一下子就償還了心願。”

“哈哈,看來我們不虛此行啊!”廳長杜衛紅說,“早聽說老領導如今在培育花草方面非常了得,今日得見果然盛名在赫!”

“沒想到這把歲數了還能浪得虛名,實屬意外啊!”趙紅衛雙手揉搓著拍去上面粘著的泥土,指指幾株墨綠色的菊花說,“去年嫁接這個品種出的花朵還可以,可惜花色不太正,沒有達到理想中的色彩。不過,我這些天已經又嫁接了新的品種,希望明年不負期望。”

“哪能啊,”杜衛紅壓低聲音,湊近趙紅衛的面前說,“我聽農業大學的顧教授說,你已經把他們那裡關於培植嫁接的書籍快借閱一遍了,他自己都感嘆專業的讓外行操了後路,常常給他那裡的學生講起你呢!”

“哈哈哈,”趙紅衛仰天大笑,“我說最近怎麼那麼多學生模樣的人來這裡玩,原來是教授在背後添油加醋的誇獎我。”

幾個人談笑間在菊園待了幾十分鐘。

談興正濃時,廳長杜衛紅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就轉身對趙紅衛點點頭,攜著楊軍一同匆匆離開。

九菲和趙小六告別趙紅衛以後,回到剛才的房間。

“今天看起來失魂落魄的,是有什麼心思嗎?我看楊局長也……”趙小六認真的問。

“對了,楊局長他怎麼啦?”九菲這才想起剛才楊軍一直看起來心事重重,打斷趙小六的話問,“是工作上又出了什麼事情?”。

“作為一名市公安局局長,壓力肯定是有的。估計是上面給出了行動結束的最後日期;再者,這次行動把你牽扯進來,可能對他來說情非得已。”

“他們這次到底是什麼行動?會是我們的這個生態療養院那裡除了紕漏?”

“這誰清楚,公安局不就是整天圍繞著行動開展工作的地方嗎。對了,是誰想收購我們的生態療養院?”

“不知道,警察應該會查出來吧。雲南那邊怎麼樣?你這次怎麼回來這麼快?”九菲故意繞開劉秋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