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管承看著劇縣城門大亂,放聲大笑,北海富庶,劇縣為最,若能趕在麴義到來之前將城池攻破,並將城中錢糧搬空,賭上一賭又有何不可?

管承正笑間,忽見兩名士卒押著五花大綁的鄭益恩走來,頓時臉上笑容更盛!

管承盯著鄭益恩,笑問道:“汝為何人,孔融手下無人乎,竟使一文士出戰,莫非汝與孔文舉有仇怨耶?”

“呸!賊子,吾失手被擒猶死爾,汝亦早晚也!”

管承聽完鄭益恩的話,上下打量一番,不住點頭,說道:“瞧汝文文弱弱,不想卻有些傲骨,難得,今劇縣破城在即,大勢去矣,若汝肯降,吾當重用,可細思之,莫衝動,否則悔之晚矣!”

鄭益恩怒目而視,曰:“汝當自己何人耶?豈配吾輔佐,休要多言,殺之,剮之,絕不皺眉。”

管承見鄭益恩如此小瞧自己,心中惱怒,咬牙說道:“汝真以為吾刀不利耶?”

鄭益恩聽完不再回話,面露鄙夷,仰頭而立。

管承見此怒極而笑,喚過一名士卒,吩咐道:“抓一名敵兵,問清此人身份。”

“諾”士卒答應一聲,快速離去。

未過多久,那名士卒急奔而回,抱拳稟道:“報承公,此人名叫鄭益,表字益恩,乃大儒鄭玄獨子!”

管承聽完微微有些詫異,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

管承出生東萊,常年混跡於膠縣一帶,焉能不知鄭玄大名。

管承雖為海賊,然卻並非不智之人,鄭益恩既為鄭玄獨子,若真殺之,恐後患無窮,哪怕是袁紹,待將來利用完自己,為奉承鄭玄博得名聲,也極有可能行過河拆橋之事。

管承看著滿臉傲氣的鄭益恩,說道:“原來為鄭公之子,難怪也!”說完喚過一名心腹,吩咐道:“將此人押回大營看好,不得使其走逃,將來吾有大用!”

“諾!”心腹答應一聲,領著幾名士卒將鄭益恩押回後方大營。

管承看著被押走的鄭益恩,面露微笑,眼神閃爍。

劇縣城下早已亂城一團,因為百姓推擋,城門始終留有一條縫隙,急切難以關嚴,而此時賊寇已經殺來,揮舞手中長刀,砍殺一切擋在前方之人。

王脩看著事情危機,心中大急,對著孔融說道:“賊至城門,當速以弓箭射之!”

孔融心中亦急,聽到王脩之言,回道:“城下尚有百姓,若此時放箭,恐傷無辜也!”

王脩大聲回道:“百姓未進城者數百人,而城中百姓數萬人,何輕何重,府君當三思也!”

彭璆站在一邊,眼看賊寇便要入城,大聲勸道:“府君不可遲疑,否則一切休矣!”

孔融見此心中不再糾結,大聲下令:“放箭,丟雷木滾石!”

守城士兵早已準備多時,聽到孔融下令,當即對著城下猛射,同時將巨大的雷木滾石丟下。

城門口擁擠的百姓,見到城上開始反擊,嚇得哭天喊地,抱頭四散,反而將後方的賊寇衝散一些。

城門守衛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使出全身力氣,終於將城門關嚴落栓,並用巨大粗木頂住。

看到城門終於關嚴,孔融等人終於長鬆一口氣。

管承站在後方看著緊緊關起來的城門,眼中閃過一絲遺憾,隨後下令撤兵。

城門已關,若再強行攻打只能徒增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