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顧把自己被緣故和尚度化的事情又跟周桐講了一遍,周桐也聽得瞠目結舌,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對張顧問道:“這麼說你在幾天之內就成了高手了?”

張顧嘿嘿一笑道:“師父,也不能這麼說,弟子離著高手還遠著呢。

弟子現在雖然是一身的渾厚內力,但也只是一身的內力而已,還不會用呢。

這就像是空有一身的力氣卻使不出來是一個道理。

弟子現在正跟我家婆娘學習,最近也是剛剛學了一套拳法,還沒練熟。”

周桐笑道:“你小子運氣當真了得,不過就是去了一趟玉都城,就有這麼大的機緣。

你這運氣我都羨慕不已,人家孫誠自幼練武,苦練了幾十年,還不如你三天的運氣。”

孫誠在旁邊嘆氣道:“大人說得沒錯啊,就這一點,屬下都要羨慕死了。”

周桐笑道:“你也就是羨慕一下了,卻是學不來,這各人各命當真一點不假。

行了,你也不用羨慕了,去把張顧查抄回來的財物清點好了,該咱們監察寺留下來的就留下來,該交給陛下的就交給陛下,你去忙吧。”

孫誠應了一聲是,起身施禮退了出去。

把孫誠支走了,周桐便對張顧說道:“你與萊陽侯他們的事情也差不多了,現在萊陽侯他們都躲了出去,這就是認栽了,你不要揪著不放了。

給你三天假,在家裡好好休息幾天,然後便回來上值。

對了,你派人搶了恆邑候的金鋪,鬧得滿城風雨,這事兒可是為師幫你壓下去的,你是不是也得意思一下?”

張顧笑道:“那是自然,原本就預著師父您一份了,弟子明天便叫他們把東西拿過來,然後就給師父您送過去。”

對於周桐跟自己索要東西,張顧還是很高興的。

周桐能毫不見外的開口就要,這說明兩個人的關係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被周桐視為自家人了,不然也不會如此不客氣。

而且周桐分了贓物,那就等於是同流合汙了,以後再有事他要出面擺平才行。

又跟周桐講了一下有關緣故和尚虹化的事情,張顧便告辭了。

先去跟孫誠辦了交接手續,把那些抄家得來的財物賬冊給了孫誠,他便回了家中。

剛剛到家沒半個時辰,白老虎就來了。

白老虎一來,便叫人去把管家老朱請了過來。

他是寮方候府的常客,老朱跟他也很熟,見到他便笑道:“老白,你來見侯爺只管叫人去通報就是了,把我喊來幹嘛?”

白老虎嘿嘿一笑,湊到老朱身邊,一指大門口的馬車,低聲說道:“給侯爺帶來一些東西,挺沉的,而且不方便就這麼拿出來。

你得叫人把大門開了,我讓馬車直接進去。”

老朱一聽東西挺沉的,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東西,於是點了點頭,走到馬車前掀開馬車前面的簾子,往裡面一看,就見到一個偌大的箱子在裡面。

“老李,去喊兩個人過來。”老朱轉頭對府裡的門子老李頭喊了一聲,又說道:“叫人把大門開了,卸了門檻。”

老李頭應了一聲,便進去府中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