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安的到達聖京城。

回到聖京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親自帶人把李瑤李展姐弟二人送回皇城,然後便是帶著抄沒的幾十車財物回到監察寺。

一回到監察寺,張顧即刻去了周桐的官廨。

今天孫誠當值,見到張顧來了,便朝他招手笑道:“張老弟回來了?咱們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

張顧朝著孫誠抱了抱拳,笑道:“是有些日子沒見了,孫兄可好?”

“還那樣。”孫誠笑道:“過來坐一下,大人那裡還有人在,你得稍等一下。”

說著拍了怕自己身邊的那個蒲團。

他是長期守在周桐官廨的長廊下的,也習慣了在這裡打坐,因此蒲團不止一個。

張顧走過來剛坐下,孫誠就面露驚訝之色上下打量著他,跟著便朝他的手腕抓了過去。

張顧一縮手,躲過了孫誠的那一抓,驚訝的說道:“孫兄,你這是幹嘛?”

“咦!?”孫誠驚訝的咦了一聲,接著便伸手抓向張顧的肩頭。

張顧一塌肩,躲過了孫誠的手,即刻跳了起來,驚訝的問道:“孫兄,小弟哪裡得罪你了?”

孫誠站起身來,後退了兩步,繞著張顧轉了一圈,神色凝重的問道:“你是張顧?”

此時他的手已經放在腰間,在他的腰帶上插著一排七八飛刀。

“我不是張顧是誰?”張顧笑道:“就是一月沒見而已,孫兄就不認識小弟了?”

此時張顧已經知道孫誠為什麼會這麼問了。

孫誠是內家高手,也有一身渾厚的內力。

凡是練內家功夫的人,對氣機都是十分敏感,特別是達到孫誠這樣的高度,對氣機的感覺更是敏銳。

以前張顧還不懂這個道理,但是自從緣故和尚將一身的渾厚內力送給他以後,再加上胖妞的傾力傳授,他也明白了一些這樣的道理。

因此見到孫誠突然如此緊張的看著自己,他即刻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上個月咱們一起去香雲閣,我叫的是哪個小娘子?”孫誠盯著張顧問道,這時他的雙腳已經站成了不丁不八步子,隨時都可以縱身後躍或者是縱身前撲。

張顧一攤手,笑道:“上個月老子忙得要死,什麼時候跟你去過雲香閣?

咱們兄弟兩個上一次去雲香閣還是我從寮州郡剛回聖京城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叫的是紅倌人小四姑娘。

後來你還跟我說,小四姑娘的左邊屁股上有一個紅色的胎記,像個銅錢似的,沒錯吧?

看你嚇得那樣,你以為我是別人假扮的嗎?

你不就是發現我突然有了一身內力,然後就覺得我是別人假扮的?是也不是?”

孫誠一聽,便確定了眼前之人確實是張顧。

因為張顧說得一點沒錯,那個紅倌人小四的左邊屁股上有個胎記,是他事後跟張顧說的,說這個話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在。

孫誠鬆了一口氣,將手從腰間收回,然後上下打量著張顧問道:“張老弟,你這身內氣是哪裡來的?你別告訴我,你以前就是一身的武藝,我老孫不是傻子。”

張顧笑道:“就知道瞞不過你,你果然是內家高手,我家婆娘沒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