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頭疼(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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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娘子昨日可是風頭大出。”薛玄凌皮笑肉不笑地偏頭對徐若雅寒暄道:“要不是今日出了這事,今年的六藝八雅該是徐大娘子吧?長安第一位女六藝,稀奇難得,是有些可惜的。”
徐若雅臉色微白,始終不與薛玄凌對視,說:“望安郡主過譽了,臣女只是在棋道上贏了蔡二郎,之後的各試都還沒比,不好稱先。”
“聽說望安郡主今年歲試想要拿個甲字三等?”盧杏妙插話道:“臣女可是頭一次聽說這入學不到一個月的國子學學子有如此勇氣的,郡主您到底是不同凡響,臣女可是拭目以待呢!”
盧杏妙之所以這般驕縱,是因為盧家在宮裡有個娘娘做靠山。
其父盧永平的夫人於氏有個親姐姐,是皇宮裡的於才人。於才人位分不算高,卻為皇帝誕下一子一女,在皇帝心裡有幾分地位。
作為盧家的么女,盧杏妙平日在長安幾乎是橫著走,旁人見她是小娘子,也都忍讓幾分,不與她對著來。
可惜她面前的是薛玄凌。
是半點兒不會忍她的望安郡主。
“我是想要拿個甲字三等,但並非只是有勇氣,而是因為我知道我可以。”薛玄凌眯眼一笑,抱臂側睨著盧杏妙,說:“聽說徐大娘子過去三年一次甲字三等都沒有得到過,可惜,原本還想請教請教徐大娘子的。”
一句話把盧杏妙慪得鼓了兩腮。
徐若雅鎮靜極了,淺淺微笑,說道:“望安郡主的才學,臣女在國子學中略有耳聞,臣女才疏學淺,比之望安郡主的確不如。”
好嘛,盧杏妙更氣了,不由地跺了兩下腳。
但她到底不是喬梓年那樣的草包,也知道薛玄凌如今風頭正盛,所以並沒有開口,只偷偷剜了薛玄凌一眼,轉過身去。
院門口的琴南姑娘衝於羌行了一禮,說:“榮安公主託妾身向您帶句話。”
早在意料之中的於羌垂首恭聽。
“千雪苑裡的事要在千雪苑解決,一些細枝末節的事,就不要拿去叨擾陛下。”琴南姑娘說著,從袖兜裡取出一枚屬於榮安公主的玉佩,“於少卿年少有為,該是有雷厲風行之手腕,持此玉佩,可有先斬後奏之權。”
每一個字落到於羌的耳中,都如同一塊巨石砸在了他心間。
滿園子的男女無不是達官貴人的子嗣,榮安公主居然要他施行強腕,豈不是將他架上了火堆?真要誤判誤查,他於羌就是十個腦袋,那都不夠砍的。
可事到如今,於羌沒有了別的辦法,只能合袖謝恩,接過那重若千斤的玉佩。
等於羌回到薛玄凌這頭時,盧杏妙已經因為生氣走去了院牆那邊。留在原地的薛玄凌轉眸看到司直端著打更人的梆子過來,便先一步過去,故意拿了那梆子在手,一下又一下地敲著玩。
“不知望安郡主此舉何意?”於羌覺得奇怪。
林含章起初也有些不解。
然而聽多了之後,他突然察覺到了箇中用意,忙拉過於羌,側頭低聲說道:“還請於少卿將所有人押回各自的院子,並讓那兩個打更人如昨夜一樣,輪次敲響梆子。”
亥時到丑時,打更人需要敲響三次。
千雪苑與長安城最大的不同是,千雪苑的打更人只需要在中庭一圈環形,這麼一來,梆子聲雖然悠遠,後院那裡卻不一定能聽得清楚。
方才盧杏妙也說了,她是隱隱約約聽到梆子,確認自己在徐若雅院子裡時,是子時。
這個隱約,有文章可做。
沒等於羌動,徐若雅率先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