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念兮入惡易,

念念念兮入善難。

隨著李子成在寺廟方丈的引導下,將李興的牌位放在歷代青社首座末位,接受著寺廟晨鐘暮鼓的洗禮,以及後世之人的供奉。

這場堪稱荒唐的戲碼,終於落下帷幕。

正是當午時分,秋雨綿綿,天微涼。

元老們許是在懷念老友的故去,亦或者在感懷自身的年華易逝,紛紛婉言謝絕了李子成的挽留;

至於年輕一輩,除了如秦薇這般與他相熟的幾人外,也紛紛朝他拱手,隨時準備開溜。

開什麼玩笑,山上的素齋飯,又哪裡及得上紅塵中的聲色犬馬,來的那般刺激誘人?

顧澄禮貌性的與李子成拜別後,與等候自己的唐尼並肩離開前殿。

走出山門,二人就看到一旁的牆角兩側,或蹲或站著幾位素紗椎髻的妙齡女子。

看起來滿是喪氣的模樣。

顧澄指著站在牆邊一位紗衣鬆散、將自己姣好身材似露非露的年輕女孩,向身旁的唐尼小聲問道:“這些莫非都是會長的紅顏知己們?

話說會長品味還挺獨特的,別的男人都是永遠喜歡18歲,會長怎麼都喜歡這種墜墜不安的。”

“別瞎說。”

神情嚴肅、目不斜視的唐尼,小聲警告著顧澄。

眼角四下打量一番,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們倆,唐尼才側身在顧澄耳邊說道:“這些人以前都是拼的。”

“拼的?拼什麼,總不會是那個吧。”

看著顧澄挺起的胸膛,唐尼一臉鄙視地搖搖頭,“這些人之前見天兒的蹲在各個娛樂公司門口,等著有人帶著去參加這個盛啊,那個宴的。

腦子靈活有手腕的,一轉身就變成了什麼天王嫂貴婦團;運氣差一些的,就轉行去各個高階場所拼團。

十人拼個包,五人拼雙鞋,然後在網上各種輪流的曬,好博取大眾的豔羨和關注唄。”

顧澄秒懂,卻又不懂,於是他不恥下問地向唐尼繼續求教,“那這又是哪一齣誒?”

“這不還是她們那行內卷嚴重嘛。”

唐尼拍了拍顧澄肩膀,擺出一副‘下面說的都是知識點,要考’的模樣,頗為沉痛地說道:“總有些吃了虧,心裡不忿的人就把這事兒捅了出來,再加上年齡已經不佔優勢,所以這幫人就開始再次創業轉型。

喏,就穿上現在這身打扮,造個潛心禮佛的人設,沒事就在網上賣個串兒啊珠兒的,靠這個過活。”

對於唐尼在這方面的知識儲備,顧澄一向是佩服的緊。

他除了拱拱手錶示受教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不過,

“唐老闆,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唐尼拍拍自己壯實的胸膛,不無得意地朝那邊掃了一眼,一臉追憶狀回道:“咱也是結過佛媛的人啊。”

看著他那副悶騷模樣,顧澄也能明白一二,“該不會,這也能拼吧?”

“那咋不能?要不我下次給你介紹一個你試試。”

顧澄忙不迭擺手。

好傢伙,且不說萬一被李純揆知道了,會不會把自己從物理上毀滅掉。

就這種底限都是雙管齊下,上限無限趨近於南無加特林菩薩的事情,咱也不能幹嘛。

畢竟又不是什麼時間刺客,一級管理大師。

既然明白這些典故,二人也就懶得再去理會這些個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