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日頭依舊起的很早。

被打擾到一晚沒睡的胡椒,慵懶地趴在落地窗臺,在陽光的照射下,努力張大嘴打著呵欠。

抬起頭,比自己大幾歲的小鹽正臥在客廳中央,看起來比往常更加冷漠了些。

細長的白色貓爪下,似乎踩著一件淡紫色的衣物,而且在胡椒看來似乎還有點眼熟。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不管了,自己連身邊這件沾滿口紅印的白色襯衣都懶得搭理呢。

鏟屎官到現在還沒起床,難道就不知道本喵已經餓了將近一天了麼?

客廳裡窩著小鹽,自是明白爪下這件衣物的主人是誰。

用鼻尖輕嗅片刻,抬起頭,看向臥室的目光已愈發清冷。

隨著一聲輕響,房門被推開。

李純揆,兩隻貓,六目相對。

將手中拎著的餐盒放在餐桌上,李純揆轉角走進了廚房。

不多時,又端著兩個食盆,輕抬慢放地走了出來。

“小鹽,胡椒啊,吃飯了。”

吭吭哧哧大口吃著久違的貓糧,忽然間胡椒微微頓住,看向李純揆的眼睛裡淚水滿溢。

所以,愛是會消失的對吧?

不然,我愛吃的小魚乾呢?

不待它賣萌討要,李純揆卻早已扭著纖細的腰肢走回臥室。

看著把自己裹成粽子的顧澄,李純揆輕輕嘆息一聲。

大意了,只想著大水滿貫,卻忘記了枯竭而漁的典故。

唉,該不會留下什麼陰影吧。

悄悄地坐在床頭,抬手把顧澄的胳膊從被子裡抽出來,又細心地幫他掖了掖被角,李純揆才摟著顧澄的胳膊重新躺了下去。

日上三竿,把早已涼透的早餐丟進光波爐,隨著咔塔一聲,盛著食物的圓盤緩緩旋轉起來。

“你這個樣子,能行嗎?”

看著用下巴抵著桌面,閉目養神的顧澄,李純揆不由得對他的身體狀態有些擔憂。

顧澄無力地擺擺手,微闔雙目說道:“大體還頂得住,就是後背肌肉僵的厲害,不過我已經跟他們說了,有什麼事情跟我電話聯絡。

所以,今天全天陪著你。”

說完,他還挑釁般的伸出舌尖,在唇邊輕輕劃拉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