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深深的望她,她說的是江銘昀嗎?

“我不知道!”硯塵燼冷淡的丟下這麼一句,又道:“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自己散步吧!”

“哎???”清吾眼睜睜地看著少年大步離開,心裡十分詫異。

這又是怎麼了?她說錯什麼了嗎?只是跟他探討嘛,怎麼還生氣了呢?

回華光門已經一個多月了,這幾日硯塵燼不愛搭理她,連牛乳也不喝了。

說好的半個月一次抱抱體驗卡也沒有了,清吾心裡好生鬱悶。

再加上昨日趙錦英受命下山去了,清吾更是無聊了個徹底。

入夜,清吾打了幾壺小酒,坐在屋頂上喝悶酒。

月光下,一個少年提著劍從外面回來。

清吾揚了揚酒壺,喊道:“江大師兄,要不要上來喝一杯?”

江銘昀剛從演武場回來,冒了一身的汗,正打算回去沐浴休息,瞧見路姚清坐在屋頂的輕浮樣子,不由得皺眉,沒理她。

見他不為所動,清吾眼珠子轉了轉,改口道:“江大師兄,彆著急走啊,這幾日,七白來信提到了你,你想不想看?”

少年身形一頓,抬頭看她一眼,“無聊!”

他沒做停留,徑直進屋了去了。

清吾自覺沒趣兒,只好繼續喝酒賞月。

一炷香之後,江銘昀的房門開啟了,少年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袍,騰身而起,落座在清吾身邊。

這個江銘昀真是愛端架子,哪怕是在討厭的人面前,也要保持形象。

也難怪不肯承認喜歡江七白了,這人心裡高傲著呢,尋常女子怎麼能讓他覺得好?

清吾嗤笑一聲,搖了搖身側的酒壺,找了一壺滿的遞給江銘昀。

江銘昀沒接酒,直截了當地問:“信呢?”

信嘛,有是有的,也都有問候江銘昀,可清吾沒帶在身上。

清吾笑著抬了抬酒壺,道:“你先把這個喝了再說。”

華光門是仙門大家,向來重茶輕酒,除非門主在場的重大宴會,否則都是一茶代酒。

江銘昀自成年一來,還沒參加過重大宴會,是以,他還沒喝過酒。

猶豫之際,清吾嘲笑他,“你行不行啊?”

這話無疑是在華光門第一人的腦袋上拔毛,江銘昀奪過酒壺,仰頭咕咚咕咚的將那壺酒乾了。

辛辣的酒水從喉嚨裡淌進去,嗆得他要流眼淚,可江銘昀生生地忍住了,末了還故作瀟灑的擦了擦嘴。

清吾被他幼稚的舉動逗得哈哈大笑,“江銘昀,你耍什麼帥啊?”

少年打了個酒嗝,已經開始暈暈乎乎的了,他面上紅紅的說道:“本大少爺本來就帥!”

才一壺酒,就醉成了這樣,帥什麼帥?

清吾坐直身子打量他,豎起一根手指,問道:“江大少爺,這是幾?”

江銘昀那張冷臉都快看對眼了,最後堅定的說道:“四,就是少了三根手指頭。”

這話引得清吾大笑,這小子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清吾問道:“還認得我是誰嗎?”

少年盯著她看了一陣兒,道:“討厭鬼!”

清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