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能怎麼樣?趙錦英有些為難。

只見清吾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兩塊!不準討價還價。”

趙錦英摸了摸錢袋,咬了咬牙,認命道:“好吧好吧,兩塊……就兩塊吧!”

兩人好兄弟似的勾肩搭揹著走,清吾無意間踢到了地上的小香囊。

趙錦英彎腰撿起來,隨手便開啟來,裡面放這一塊圓滾滾的巧果,已經風乾了,很硬實。

他揚了揚巧果,問道:“這是你的嗎?”

清吾一把奪過那枚巧果,細細的在手上看了看,巧果是圓圓的笑臉,清吾很熟悉。

江七白說:把巧果做成圓圓的笑臉,顯得喜氣,江公子在病中,需得添添喜氣才好得快。

這是江七白做的巧果,怎麼會掉在這裡?

清吾剎那間明白了什麼,江七白只給江銘昀做過巧果,難道說……江銘昀一直藏在身上?

瞧見清吾發愣,趙錦英狐疑的看她一眼,問道:“姚清,你想什麼呢?這東西是不是你的啊?該不會是江銘昀的吧?這巧果……難道是定情信物?”

清吾生怕趙錦英到處亂傳,便從他手裡搶過香囊,道:“當然是我的了。”

還沒等清吾阻止趙錦英胡思亂想,他已經笑眯眯的打量她,“難道是乞巧那日,硯師弟做給你的?”

趙錦英一副‘我早就看出來了’的派頭,道:“還說你們倆什麼都沒有,我就說,你怎麼可能抵擋得了硯小公主的魅力,還不是拜倒在石榴裙下了?”

清吾皺眉,“你又亂取名字!什麼硯小公主?”

少年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硯師弟身上那股嬌滴滴的味兒,可不就是公主嘛?依我看啊,公主都沒他那麼嬌氣。”

趙錦英思索著,從前硯塵燼雖然嬌弱,但從不嬌氣,自從和路姚清親近之後,何止是嬌氣,都快柔弱不能自理了。

好幾次,他都瞧見路姚清坐在院子裡,看著硯小公主喝牛乳。

硯小公主那模樣,那神態……簡直就是沒足月的小娃娃。

清吾在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行了行了,你別瞎想了,這個巧果是七白送給我的,你滿意了?”

“什麼嘛!”趙錦英巴不得有什麼秘辛呢,沒想到只是江七白送的。

從華光街市逛完回來,趙錦英又遇上了幾個師兄弟,湊一起說話去了。

清吾本來打算一起去,無意中瞧見江銘昀在演武場搜搜尋尋。

這人明明心裡有七白,卻非要裝模做樣,真是讓人討厭。

拒絕了趙錦英等人的邀請,清吾徑直往江銘昀的方向走去。

“江大師兄,找什麼呢?”清吾雙手環抱,靠在演武場的圍欄上。

江銘昀抬眸看了她一眼,憤恨但又無力出手,冷聲回懟:“不勞路師妹掛心。”

說罷,他便轉身要走。

清吾跟了上去,嘲諷道:“有的人啊,有心沒膽,敢做不敢當,喜歡就喜歡,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膽小鬼,最讓人不齒。”

江銘昀陰惻惻的瞪過來,“你說誰是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