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就兩日後攻打陽關!”

將一碗粥倒進肚子裡,趙信長抹了抹嘴巴,淡淡地說道。

“這麼著急嗎?”

周超不解,看這雨勢,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停下的,兩天後發動進攻,會不會太著急了,不僅延誤戰機,地形也不利於騎兵和戰車的行動。

“初降發者,則大雨起自後,大勝之徵也!”

趙信長拈鬚自通道,周超則是翻了個白眼,迷信!封建迷信!理性來看,這雨天進軍本就有弊無利,這些什麼徵兆,就是瞎扯淡!

“不行!”

周超否定道,“道路泥濘難行,且容易摔倒,這樣只會讓我軍十分難受,影響士氣不說,進攻效率也極為低下,最關鍵的是,疾病滋生,防不勝防!”

“反觀陽關城那邊,他們只需固守城牆,弓箭手位於其上,我們連平常一半的速度都發揮不出來,那弓箭的命中率就會極高!”

他還要再勸,但趙信長已經大手一揮,不由分說地說道:“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

在這裡,趙信長的命令就是最大的,他一旦下決定,不管對錯,其他計程車兵都必須嚴格遵守。

見到趙信長離去,周超嘆了口氣,既然無法改變他的想法,那就只能想想如何能獲取勝利。

歷史上有沒有雨雪天發動進攻還獲得勝利的案例呢?有!李靖雪夜奇襲破襄城,就是一個最典型的案例。

當時李靖只率三千精騎,孤軍深入大漠,冒著嚴寒,快速的挺進了惡陽嶺,隨後趁著夜黑風高襲擊了襄城。

但當時的情況是太宗皇帝派人去安撫了突厥,所以後者放鬆警惕,李靖率軍連夜出發,徐世勣帶領大軍跟在後面,趁著濃霧一路殺至了陰山。

這個例子,獲勝點在於突襲,一面是突厥放鬆了警惕,一面是李靖趁著視野不便,有兩者加持下,這才大破襄城。

現在他們的情況雖有些類似,但畢竟少了視野的優勢,大雨不比大雪天,夜晚沒有濃霧,陽關城的守軍想要發現他們的進攻,還是比較容易的。

“不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搞清楚大哥是怎麼想的!”

周超打定主意,去問問趙信長是怎麼考量的,若是一味只依據徵兆一說,那周超就算是把趙信長打暈綁起來,也不會讓他出兵。

撩開趙信長的營帳,發現後者少有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嚴肅地思考著什麼。

“二弟,若是勸我取消發兵計劃,那就不必再說了!”

“這個暫且不談,你要先回答我,你發兵的原因是什麼?”

周超徑直坐在他對面,嚴肅地盯著他。

趙信長點了點頭,周超的要求很正常,而且要是不說清楚,容易引起誤會。

“是這樣的,我打算將這一次行動定為奇襲!你看,誰都知道雨天守方佔優,攻方行動不便,但也正是這樣,我斷定陽關城定然會放鬆警惕。”

“而且二弟你剛剛派人挖了壕溝,這從另一個角度解釋,就是我們打算一直固守到雨停,這是我們能夠利用的一點。”

“之所以兩天後發動進攻,就是為了讓他們徹底相信我們打算固守,而這樣,我們就可以利用這一點,突然發動進攻。”

“而且我們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嶽江軍上,萬一他們潰敗,陽關軍回援,那到時候這座城關就更不好攻下了。”

趙信長說了這麼多,清晰地解釋了自己的想法,他眼巴巴地看著周超,希望對方能夠理解他,畢竟是自己的兄弟。

明白對方的想法,周超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趙信長的想法,他笑著說道:“我還以為大哥你只是單純憑著那無稽之談的徵兆,如若是那樣,我定然不會讓你出兵。”

“只是大哥你既然心有對策,那方才我進來時,你為何愁眉不展?”

趙信長嘆了一口氣道:“我是在想該如何排兵佈陣,既然是奇襲,那帶多少人比較合適?”

珠玉在前,周超在內心說了一句“得罪了,李靖前輩”後,就毫不客氣地借鑑他老人家的戰術安排了。

借鑑不能算抄襲……借鑑!……軍人的事,那能叫抄襲麼?

“大哥,小弟我有一個想法,你看是否可行?”

聽到周超這麼說,趙信長眼睛一亮,連忙笑道:“不知二弟有什麼想法,還不快快道來!”

“既然這是雨天,夜晚時想必陽關城外應該不會有人巡邏,再加上火把也不能放在外面,所以視野方面上,他們就不佔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