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宋和樊警官來了市局,他去裡面辦手續,陸知宋在大廳那邊等著。

其實陸知宋並不知道任珵為什麼非要見她一面才會交代。

難道真的像姜娰說的那樣,還想讓她幫忙打官司?

真的是異想天開了。

陸知宋等著的時候,就看到從裡面走出來一行人。

她一開始沒仔細看,等到他們要出去的時候,陸知宋才看清楚走出來的人是誰。

是謝茵然靳嶼還有嶼君律所的肖路律師他們。

陸知宋瞬間就想到那天晚上靳嶼接到的謝茵然的那通電話,所以嘴上說著不會幫忙的靳嶼,最後還是架不住謝茵然的懇求,來蹚這趟渾水了?

每一次靳嶼說不會幫謝茵然,最後還是會站在她那邊。

可能這就是正牌未婚妻,與陸知宋之間的區別。

謝茵然也看到了陸知宋,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敵意,原本是和靳嶼有一定距離的,結果馬上就走到靳嶼身邊,挽著他的手臂。

這宣誓主權的動作,也是沒誰了。

陸知宋只是淡淡地掃了靳嶼一眼,後者秉持著在外面跟她一點不熟的態度,看都沒看她。

彼時,樊警官出來,不過他的表情略微抱歉。

樊警官跟陸知宋說:“陸女士,今天你可能見不到任珵了。”

“怎麼了?”陸知宋問。

“我去接你的時候,他因為這幾天不吃不喝的,暈倒了,局裡的醫生在給他檢查。”樊警官非常抱歉,“耽誤你的時間了,回頭我請你吃飯吧。”

陸知宋其實對任珵發生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一點不意外。

她意外的是……

“你們現在辦案,還帶請人吃飯的嗎?”陸知宋問。

被這麼一問,樊警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陸知宋好久沒看到一個男人能露出那麼生澀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被任珵和靳嶼那兩個人模狗樣的人給搞得覺得全世界男人都像他們一樣道貌岸然。

她說:“我開玩笑的,以後要是有需要我配合的,給我打電話我肯定會來。加個微信也行,因為有時候我們開會可能不方便接電話。”

樊警官倒是馬統領手機拿了出來,掃了陸知宋的二維碼。

透過驗證之後,他給陸知宋發了他的名字。

“我叫樊一鳴。”樊一鳴道,“你還要回律所嗎?我送你過去吧,把你這麼叫出來真的是不好意思。”

“都請好假了,我準備醫院。”

“你哪兒不舒服?”樊一鳴問。

陸知宋聳聳肩,“不是我,是我的貓。任珵先前跑到我家把鐵絲網剪爛,雪糕從裡頭鑽出來跳下樓。當時本來想報警,但證據不足。”

樊警官可能還想說什麼,但他同事出來喊他去做事,他們兩的對話也就戛然而止。

陸知宋一個人出了警局,準備坐地鐵去寵物醫院。

她在地鐵上刷微博的時候,刷到了一個普法博主分享的和她警察男友的日常。

博主在他們微信裡面搜尋“出警”,出來了六百五十三次。那個博主吐槽她物件不是在出警就是在出警的路上。

這條微博下面還炸出了不少“世另我”,都說是同款男朋友了。

陸知宋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刷到這個,覺得挺有意思的,還給點讚了。

陸知宋去看了雪糕,小傢伙恢復得挺好的。

醫生委婉地表達了這可能是鈔能力,但凡小傢伙晚送來一會兒,或者主人覺得治療費太高不給做手術,雪糕差不多就只能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