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娰非常理性地跟陸知宋分析了一下為什麼靳嶼不會跟謝茵然結婚的原因。

她好像比靳嶼本人還要更瞭解他們的感情一樣。

姜娰說:“我聽說靳律和謝茵然訂婚好幾年了吧,訂婚好幾年都沒結婚,最後肯定都會黃,說明其中有一個人根本就不想結婚,所以才拖了那麼久。另外,好像也沒聽靳律經常提起他未婚妻,律政圈內哪個不當靳律還是單身的?”

這倒是真的,律政圈內都當靳嶼是單身,還是有不少小姑娘往他身邊湊的。

“最後,男人是不會要一個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的,多愛都不行。”姜娰非常肯定地說。

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理論知識豐富得一批。

而陸知宋還非常認真地聽了姜娰的分析,半晌之後才說:“我聽你說這些幹什麼?”

她又不是要跟靳嶼在一起。

“萬一哪天你就真的很靳律在一起了呢?以後就是嶼君律所高階合夥人的老婆,等我閨蜜飛黃騰達,先給我安排一輛瑪莎拉蒂。”

可能真朋友之間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對方暴富然後包養自己吧。

“瑪莎拉蒂自己努努力還是有可能買到的。”

開玩笑歸開玩笑,姜娰最後還是非常認真地跟陸知宋說:“不過靳律那個人吧,長得太帥,家裡太好,屬於仰望的那一波。咱們睡了一波不虧,長久交往下去,吃虧的肯定是咱。崽,你別陷進去了。”

“我怎麼就要陷進去了?”

“不會最好。”

陸知宋清楚地知道靳嶼這個人是沒有心的,所以她在和靳嶼相處的這段時間裡面,一直都在提醒自己,要將感情和身體分開。

不過姜娰的話很熟悉,好像很久之前,也有人這麼跟她說過。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非要在一起的話,最後受傷的那個,肯定是她。

陸知宋沒再想那些事情,洗了澡倒頭就睡。

那天晚上,靳嶼沒有回來。

至少是沒有回到陸知宋的那張床上,至於人在哪兒,陸知宋覺得大機率是跟謝茵然在一起。

他們那樣的人,可能才真的是將愛和身體分得清清楚楚的。

晚上她睡得不是很好,雖然已經住在安保系統非常好的公寓裡面。

但還是會做噩夢,夢到任珵入室,夢到他剪開鐵絲網,夢到雪糕摔下來……

連著好幾天,陸知宋都會做同樣的夢。

也是連著好幾天,陸知宋和靳嶼沒有聯絡。

那天中午,陸知宋接到了樊警官的電話。

她的心一緊,想著還會不會有別的嚴重的事情發生,她的小心臟已經承受不住刺激了。

或許樊警官猜到了陸知宋的緊張,便說:“這次給你打電話沒有別的事情,就是在審理過程中,任珵說要見你一面,才肯交代。我最近調到市局幫忙,負責這個案子。”

“可是……我不想見他。”陸知宋的確不想見任珵,因為見到他就想到雪糕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面。

後續還要做康復治療,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陸知宋會忍不住想要把任珵弄得和雪糕一樣。

“陸女士,你學法律的,該知道需要你協助調查的時候,你是有義務配合的。”樊警官語氣還是比較委婉的,“但是我知道你先前和任珵的關係,讓你來實在是為難你。”

而後,樊警官又說:“我們都希望犯罪嫌疑人伏法,接受法律的制裁,彰顯法律的公平公正。”

樊警官這話,瞬間激起陸知宋的法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