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塔洛重新閉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婆麗桑到底在害怕自己眼睛裡的什麼,因為眼睛裡實在搞了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除了本身即有的塔爾斯的魔眼,還有來自根源的自有魔法、汙染後的真理之眼、艾拉教授給予的詛咒和住在裡面的小白。

可以首先排除魔眼和詛咒,剩下的三樣的東西都有一定的可能性。

能見到婆麗桑真是太好了,看她反應就能明白,她一定知道一些什麼!

“我和這位老婆婆單獨聊一下,你們先出外面等我吧。”塔洛頭也不回的和幾個同學說道。

“但是……”格蕾絲已經掏出了魔杖,魔杖上還纏繞有她的鳶尾花本相神,雖然不知道婆麗桑到底會做些什麼,但這種氣氛讓她及其的不安。

“如果這位老婆婆都可以輕鬆的對付我的話,那多你們幾個人也沒什麼區別,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塔洛快速催促道。

幾人沒有對塔洛這看似自大的話語有什麼異議,決鬥初試的過程還歷歷在目,如果塔洛都沒辦法應付這位喚雨巫師的話,那他們一起上也不見得能佔到什麼便宜。

格蕾絲也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塔洛時,他那異常成熟的交涉能力,或許現在由他單獨和眼前這位談一談確實會比較好。

在格蕾絲帶頭後,剩下的人也都跟隨著走出了茅草屋。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直接喊我。”亞倫在臨走時特意和塔洛說了一句,現在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本相神和自由魔法前所未有的好用,他有信心可以幫助到塔洛。

在塔洛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之後,屋內只留有塔洛與婆麗桑兩人。

“你是生而知之者,卻非生而即全者。”婆麗桑原本躁動的情緒在此刻驀然間消散無蹤,她扯著像是漏風一樣的嗓子笑著說道。

生而知之?如果說自己是穿越者的話,確實可以勉強符合,但自己直到今年才取回記憶,而生而不全,塔洛完全不明白。

“我誠心的想和您請教一些事情。”塔洛儘量把自己的態度擺的低了一些。

“你該知道的,不需我說,命運自會帶給你答案,而你不該知道的,那我更不可能知曉。”婆麗桑將橡木杖橫放在自己的腿上,臉上帶著莫名的意味。

什麼謎語人,怎麼這麼多的謎語人,塔洛有點繃不住了。

“我誠心的想和您請教一些事情,哪怕需要一定的代價。”塔洛再次認真的把話講了一遍。

“原來你甚至都不是生而知之者,我見過類似你這樣子的人,都壓抑不住想要補全自己的渴望,甚至勝過了一切本能。”婆麗桑的神色越來越放鬆,原本那大睜著的渾濁雙眼也半眯了起來,再看不到更多的情緒。

“你在奇怪我為什麼說你正常,那是因為你根本不是人,但卻活的像一個人一樣。你能如此的正常,即是最大的不正常。”

“至於你的眼睛和看不懂的身份,我沒辦法說,說出口的代價不是我可以承受的。”婆麗桑就像一個老太太嘮家常一樣的語氣,講出了這些讓塔洛脊背發涼的話語。

不過這一切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只要願意談,就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