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想通麼?”

看著面前始終一言不發的凌無雪,劍靈緩緩搖了搖頭,頗為無奈地開口道:“既然這麼心神不寧的話,你自己去親口問他不就行了。”

即算是來到了婚宴上,凌無雪也依舊是那副漠然的樣子,可也正因如此,連劍靈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出聲開導了她幾句。

“......”

面對劍靈的提議,凌無雪沒有回答,只是平靜地凝視著自己手中微微搖晃的酒杯。

幾隻小巧精緻的茶盞就擺在桌前,可她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良久,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默然搖了搖頭。

她的確很想問,但現在不是時候。

即算是當真想要得到一個答案,那也至少是要在大婚之後。

凌無雪的想法很純粹。

“嘖......”

見凌無雪拒絕了自己的建議,劍靈也是有些頭疼地撇了撇嘴,“那你悠著點吧。”

相較於凌無雪的師父,她更喜歡同凌無雪相處。

在她看來,凌無雪活得很真實,很純粹,堪稱為表裡如一。

開心就是開心,生氣就是生氣,從不掩飾自身的情緒,也從不逃避自身的感情。

這一型別的人通常在修行上都會很恐怖,可以說是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但凌無雪又與其有些微不同,她不善於言辭和表達,大部分時間都是行動派,而這也可以說是她最大的缺陷所在。

恰如此刻。

感情的複雜程度絕非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楚的事物,想要透過行動表達對她來說就更為困難。

就像是鑽進了一個死衚衕一般。

要換做是個沒那麼純粹的人還好,好歹還能打道折返回去,但她偏偏不是,於是就這麼一直陷在了裡面。

這傢伙......算了。

看著她那自斟自飲的樣子,劍靈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

視線落在那滿桌的珍饈美食上,拓跋心卻沒有多少開動的興致,只是用手撐起小臉,悶悶地坐在桌前,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換做是以往的話,恐怕她一個人就可以包攬下這整桌菜餚,但今天不行。

滿腦子都是那壞人穿著喜服的樣子,還怎麼可能有胃口吃得下這些東西。

酸都快酸死了。

“唉......”

想到這裡,拓跋心又是沒精打采地癱在了桌上。

“怎麼,今天心裡不痛快?”

然而,正當她還在悶悶不樂的時候,一陣熟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傳入了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