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宗主如此反應,白袍中年也是識趣地不再多言,再度拱手行了一禮,旋即轉身離開了庭院。

......

片刻過後,等到白袍中年的人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始終沉默著的陸嶽明終於重新拿起了棋子,皺了皺眉,冷聲道:“繼續?”

“繼續。”

中年文士點了點頭。

聞言,陸嶽明迅速落下一子,眉頭皺得更深了,“咒殺之人死了,南疆之局敗了,這些你還是不在乎麼?”

“......”

似是思考了一陣,中年文士神色不變,平靜地解釋道:“南疆之局非我所謀,該操心也該是他們,而不是我。”

“不要告訴老夫,你的計劃和這些完全無關。”

陸嶽明的聲音仍然很是冷硬。

“嗯......”

對於這個問題,中年文士沒有直面回答,而是低聲開口道:“咒殺可能沒有死,那也不一定就是他最後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咒殺還活著?”

聽到這話,陸嶽明冷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對此感到意外,亦或只是單純在嘲諷,“還真是命硬。”

“沒有定論,只是我的猜測。”

也不知想到了些什麼,中年文士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光芒,“因為我知道,無論咒殺是否身死,他們都還沒有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即算咒殺等人和他描述的計劃有所隱瞞,但他知道,如果那些人真的被逼到走投無路,最後選擇的只會是魚死網破,不會再有其他結局。

而現在,顯然還沒有走到那一步。

“是麼?”

陸嶽明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輪到你走子了。”

或許是陸嶽明的棋藝過於高明,亦或是中年文士不擅於對弈,不過只是十數步後,場上的形勢便有了落入下風的趨勢。

面對這局勢越發緊迫的棋局,中年文士卻是依舊不為所動,繼續解釋道:“我和他們所求之道不用,道不同,故而不相為謀。此局也無需我來插手。”

“既然你和咒殺他們的道不同,那你的道究竟是什麼?”

對於他的解釋,陸嶽明的反問依舊犀利,“一次失敗,兩次失敗,無論是宗門失勢,還是計劃受阻,你似乎從未在意過。所以……你是在想什麼?又是在等什麼?”

“......”

聞言,中年文士少見的陷入了沉默。

正如陸嶽明所言,在這場棋局之中,中年文士似乎是一個很矛盾的存在。

既給了白袍中年封靈陣心,讓其去西域尋找援手;同時又選擇了置身事

(本章未完,請翻頁)

外,不再插手此事,放任事態隨波逐流,最後計劃徹底失敗。

然而,面對這失敗的一切,他卻表現得不以為意,這貌似和他的所作所為並不符合。

就像是想要做一件事,卻又不指望此事真的能夠做成一樣。更何況,這對他自己而言應該也是有害無利的舉措。

陸嶽明無法理解。

“......”

沉默良久,中年文士凝視著面前已然瀕臨崩潰的棋局,神色平靜,只是緩緩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