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聽筒換了一邊,奧利維亞捋了捋鬢角的一絲秀髮:

“除了作為樂手加入排練和演出,萊利教授也需要一個助手。就是在排練的過程中,幫助他儘可能地表達出那種.你此前跟我說得那種韻味.萊利教授是一個比較尊重作曲的指揮,他通常不喜歡大幅度改動作曲家原本的曲譜。”

“天吶,你直接說他是比較追求還原作曲想法的那種指揮就好了嘛!”

卡特苦笑一聲,從藝術上講,萊利教授這種人,就有點像美術界的冷軍一樣。

超寫實主義的油畫,常常會讓人產生一個疑問:畫得這麼像,雖然我承認你牛逼,但為啥不直接拍照呢?

作為一個指揮,想要追求復刻作曲家的想法,這

“助手助理什麼的,就算了。以我現在對音樂的理解,我覺得我勝任不了這個工作,如果只是參與樂隊的排練和演出,時間足夠的話,這個我有興趣!”

站上舞臺,站在聚光燈下.

這是曾經自己幻想過好多次的畫面,只是

受制於機會和自身水平,這個想法,一直以來都只是一個想法.

“這個應該足夠吧,萊利教授的意思,應該是每週排一次,一次兩個小時。其餘時間,就是把自己負責的那部分分譜給練好”

“那沒問題呀,這個我可以!”

在興致昂揚地點頭應下這件事的同時,卡特順氣自然地隨口追問了一句:

“如果不對作曲的原譜做大改動的話,那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開始練習了?你知道的,假期中,我的時間可能更充裕。另外一個問題是,演出預計是什麼時候?是在斯普拉格樓演出還是西爾伍大廳?”

“嗯,當然可以。即便是有改動,提前熟悉,練習也是很有幫助的。演出的具體地點沒定,但是時間,聽萊利教授的意思,打算放在二月底。等你們返校後,排練五到六次,差不多就足夠了。”

&nm以《梁祝》的篇幅來說,僅用五到六次排練就上舞臺,而且這也是我們第一次排來自中國的樂曲,我個人猜想,演出地點應該會放在斯普拉格的莫爾斯音樂廳或者Leigl四樓的帕克音樂廳。”

“也是,聽上去這像是一次試驗性的演出。希望是在莫爾斯音樂廳吧!”

雖說不是耶魯音樂學院的學生,但由於過去靠得太近,以及奧利維亞這邊的關係。此時的卡特,對耶魯的音樂學院早已不再陌生.

耶魯音樂學院的這幾個音樂廳,通常來說,檔次最高的便是始建於1901年的西爾伍大廳。這裡不僅是耶魯愛樂樂團,耶魯交響樂團,紐黑文交響樂團的主要演出場地,在這個可以容納近三千名觀眾的大型音樂廳裡,還有一臺世界知名的管風琴:紐伯裡紀念風琴.

比西爾伍大廳低一級的,便是斯普拉格的莫爾斯音樂廳。可容納的觀眾數量銳減到六百多人不說,舞臺的大小也只夠容納八十人左右。規格更大的樂團,這裡根本坐不下,而這裡也是耶魯的樂團最常使用的音樂廳。

再其次就是帕克音樂廳了,莫爾斯音樂廳雖然和西爾伍廳比起來有點小,但人家從層高上,好歹也需要佔用兩層。帕克音樂廳,卻只用到了四樓一層,這裡:更小!

是耶魯的一些小樂隊,包括小型的室內樂團演出和排練的主場館。

對卡特來說,他所期待的,肯定是登上西爾伍大廳的舞臺。參與那種大編制的交響樂團演出,這才是卡特曾經的夢想

小型的樂隊,自己得對自己的水平有點數!

跟著大佬們混一混聚光燈,已經很不錯了.

上小舞臺,那不是一拉就暴露了嗎?!